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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州10位最具代表性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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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曾銑

台州10位最具代表性的名人

曾銑(?―1548),字子重,黃岩縣城(今黃巖區)人。13歲時出口成章。明嘉靖八年(1529)進士,始任福建長樂知縣,任滿升御史。巡撫山東,平定劉儀,上疏說:“民貧不堪重役,請以招集義勇編入,均徭免其雜役。”山東安定,升副都御史。自“土木之變”後,蒙古族俺答時掠邊境。受命巡撫山西,修邊牆,制火器,於浮圖谷獲全勝。二十五年,任兵部侍郎,總督陝西三邊軍務,以數千之兵拒俺答10萬鐵騎於塞門,迫其退兵。同年上疏收復河套,建議不拘一格選拔將領;引黃河水防旱澇,又可限制俺答騎兵。帝准奏,撥銀20萬兩,並罷免反對收復河套的延綏、陝西、寧夏巡撫。次年春,修築邊牆,出兵河套,拒俺答求和。六月,調集各路總兵圍殲,俺答-移營過河。總兵仇鸞貽誤軍機,被銑彈劾,削官入獄。八月,再上《重論復河套疏》說:“中國不患無兵,而患不練兵。”“復套之費,不過宣大一年之費”,“敵之所以侵軼無忌者,爲其視中原之無人也。”

權臣嚴嵩勾通仇鸞,誣銑掩敗不報,剋扣軍餉,賄賂首輔夏言。帝先罷夏言,命廷臣議銑之罪。吏部、禮部、都御史等上奏罪不可免。嘉靖二十七年一月,夏言一同入獄,臨刑賦詩:“袁公本爲百年計,晁錯翻罹七國危。”部將李珍被毒死,夏言亦遭斬刑。幕下玉環千里護送妻及二幼子到流放之地。史稱此案“天下聞而冤之”。

隆慶元年(1567),吏部給事中辛自修、御史王好問上疏爲銑雪冤。帝詔贈兵部尚書,諡襄愍。萬曆中期,從御史周磐上疏建祠,準旨在陝西建祠,黃岩縣城建“三邊總制坊”和“曾銑節制三陲坊”。今遺故里“曾銑巷”。

9、吳芾

吳芾(1104―1183),字明可,號湖山居士,浙江台州府人(現今浙江省台州市仙居縣田市吳橋村)人。紹興二年(1132)進士,官祕書正字,因揭露秦檜-專權被罷官。後任監察御史,上疏宋高宗自愛自強、勵精圖治。

兩淮抗金失利,主和派爲求偏安一隅,紛紛主張對金退讓。吳芾力排衆議,建議高宗親征,駐蹕建康(今南京),“以系中原之望”。隆興元年(1163),升禮部十郎。二年十一月,任敷文閣直學士臨安知府,十二月,復威吏部侍郎。幾經升遷,氣質益堅。曾言:爲管“視百姓當如父母,視公事當如私事;預期得罪於百姓,寧得罪於上官。”終爲權臣所忌,出治太平州(今安徽當塗、蕪湖轄境)。乾道五年(1169),以龍圖閣直學士告老還鄉,修小西湖於後裏吳,終日從事著述。卒年80,諡康肅。墓葬於縣西十里申嶴,朱熹爲其作神道碑文。著有表奏五卷,詩文30卷,今存《湖山集》十卷,收纂於《四庫全書》。約生於宋徽宗政和中,約卒於光宗紹熙中,年八十歲。第紹興進士。遷祕書正字。與秦檜有舊,及檜-,芾退然如不識。檜疑之,諷言者論罷。後除監察御史,遷殿中侍御史。丙淮戰不利,勸高宗親征。帝至建康,請駐蹕以·中原之望;終不能用。孝宗即位,累遷記部侍郎,以剛直見忌,引去。旋起知太平州。以龍圖閣直學士致仕,自號湖山居士。卒,諡康肅。芾爲文豪健俊整,著有詩文三十卷,及表奏五卷,均《宋史本傳》並傳世。

8、陳桂芬

陳桂芬(?~?),字·要,號子番,浙江天台人。清同治七年(1868)戊辰科武進士第一人。

此科朝廷派兵部右侍郎黃倬知武舉。吏部尚書單懋謙爲該科武會試正考官,翰林院侍讀學士馬恩溥爲副考官。殿賜陳桂芬等82人進士及第出身有差。·陳桂芬應試之年,同治帝仍然是十來歲的孩子。這時,小皇帝除了練習打槍,每隔五日,下學後還要在宮中長道上學騎馬。由當日執教的御前大臣一位在馬上,三四人在馬下一起教習。大臣上馬是因爲小皇帝體輕,得有人壓馬。連皇上也得練習騎馬打槍,可知清朝始終是未曾輕視武科的。這一年九月庚寅,兵部以武會試中額奏請,得旨:滿洲、蒙古3名,漢軍2名,奉天1名,直隸14名,陝甘1名,廣東9名,河南5名,山東4名,江蘇3名,安徽2名,山西5名,湖北3名,湖南3名,四川7名,廣西1名,福建4名,浙江7名,江西6名。·

十月七年級,殿試中式武舉陳桂芬等82人於太和殿前。八年級,派淳親王奕宗、正紅旗滿洲都統景壽、鑲紅旗漢軍都統奕·共同校閱中式武舉馬步射技勇。初四,皇帝御養心殿引見中式武舉,親定甲乙。初五,同治帝至太和殿傳臚,恩賜一甲陳桂芬武狀元,授一等侍衛。該榜榜眼是謝子元,四川射洪人;探花是張光鬥,四川眉州人;均授二等侍衛。等陳桂芬等三人武進士及第,二甲劉金華等十三人武進士出身,三甲馮楚焱等六十二人同武進士出身。自然,陳桂芬也是經羣臣選拔呈送,由輔佐重臣依慈禧太后懿旨挑選出來的武狀元。

7、杜寧

杜寧自幼聰穎絕倫,勤奮好學,經、史、子、集無所不通,撰文立馬可倚。永樂二十一年(1423)秋,鄉試中舉。宣德二年(1427),得中榜眼,授翰林院編修。宣德五年(1430),參與編撰《宣宗實錄》,升修撰。正統三年(1438)四月,書成,升爲翰林侍講,賜白金文綺。

正統中,朝廷選翰林講讀以下-中儀表俊偉者十人,入東閣專習制誥,以備內閣之選,杜寧是“十俊”之一。正統十三年(1448),杜寧以翰林侍講的身份與工部右侍郎兼翰林侍講學士高谷出任會試考試官。

正統十四年(1449)秋,代宗即位,杜寧升爲南京禮部右侍郎。翌年,因父親去世,返家守孝。不久,應詔強起爲兵部左侍郎。當時兵部徐尚書,入閣參預機務,因此,南京兵部的日常政務全靠杜寧主持。杜寧嚴於治軍,對那些不奉教令的將校,一一繩之以法。從此,武夫悍卒,以至編俾以上桀驁無狀者都斂跡屏息,兵政爲之一新。

時值“土木之變”不久,英宗被虜,社會-,人心危疑。杜寧以卓越的膽識和才幹,敢說敢爲,與兵部尚書于謙一起,建議嗍王監國,並奏上守禦之策,採取一系列措施,使國家很快安定下來。因此,當時有人將於謙和他比作二尊“擎天柱石”。

杜寧在主持兵部期間,政績偉然卓著,京師士民十分歎服:“杜公出於翰林,兵政卻處理得如此之好,實爲不易啊?”當年,宣宗也曾稱讚他文武兼備,說他“道足以適天下之用,智足以通難知之意,文足以發難顯之情。”從杜寧遺存的詩文中,確可看出,他詩文清麗,寄託遙深。如七絕《題老梅》:“葭·初飛一氣回,滿傳春訊雪中開。誰知商鼎和羹實,卻自寒花寂寞來。”即描畫出雪裏紅梅的倩影,又用“鹽梅”典故讚頌了清吏的政績和操守。

杜寧居官清介,人不敢犯。成化九年(1473)七月十二日,杜寧病逝故里,終年70歲。憲宗御賜墓聯:“九重深眷擎天綾,三尺高封蓋世雄。”大學士錢溥爲其撰墓誌銘。祀鄉賢。

6、錢象祖

錢象祖(1145―1211年),字伯同,號止安,臨海人。以祖端禮恩澤補官,歷太府寺主簿丞、刑部郎官、知處嚴撫諸州、江東運判侍右郎官、樞密院檢詳、左司郎中權工部侍郎、知臨安府、吏部侍郎、工部尚書改兵部華文閣學士、知建康府、再除兵部尚書。嘉泰四年(1204年)四月,自吏部尚書賜出身同知樞密院事。開禧元年(1205年),除參知政事兼同知樞密院事。二年(1206年)三月罷參知政事,爲資政殿學士。俄奪官貶知信州,已而起復知紹興府,以知政殿學士提舉萬壽觀,兼侍讀。三年(1207年)四月,復除參知政事。十一月,兼樞密院事。十二月,授正奉大夫兼國用使,除右丞相兼樞密使。嘉定元年(1208年)四月,兼太子少傅。十月,除特進左丞相兼樞密使、太子賓客。終少保成國公,卒贈少師。追封魏國公。

個人經歷

錢象祖。字同伯,台州(浙江臨海縣)人。最初的官職是“太常丞”(掌管宗廟禮儀之官)。南宋寧宗開禧年間(西元一二○五~一二○七年),官“參知政事”(丞相的助手,即副丞相),與史彌遠共同合作計謀,誅殺0臣韓·胄,天下的人民於是仰賴之。寧宗嘉定二年(西元一二○九年),官拜“左丞相”,不久之後罷官歸鄉。最初錢象祖問道於此庵元公,參究宗門的大事,有所省悟。後來歸心極樂淨土。當他鎮守金陵的時候,在鄉村和州城建立接待寺(不論僧俗皆可飲食、住宿的接待所)十所,都以淨土極樂來命名之。又創止庵,與高僧大德在其中談論佛法。自從擔任丞相管理政事後,修持更加精進。

南宋寧宗嘉定四年(西元一二一一年),突然得到些微的疾病,於是書寫偈頌曰:‘菡萏(蓮花)香從佛國來,琉璃地上絕塵埃。我心清淨超於彼,今日遙知一朵開。’有一天,有僧人問他平日起居時的心念如何?錢象祖曰:‘不貪生、不怕死、不生天上,不生人中,唯當往生淨土而已!’才一說完,就趺坐而往生。當時有天鼓震動響起,異香濃厚芬芳。郡縣中的人都聽到空中有聲音說:‘錢丞相將往生淨土,爲慈濟菩薩。’(佛祖統紀。續綱目。往生傳。台州志)

5、濟公李修緣

濟公(1148年―1209年),原名李修緣,南宋高僧,浙江省天台縣永寧村人,後人尊稱爲-濟公。他破帽破扇破鞋垢衲衣,貌似瘋癲,初在國清寺出家,後到杭州靈隱寺居住,隨後住淨慈寺,不受戒律拘束,嗜好酒肉,舉止似癡若狂,是一位學問淵博、行善積德的得道高僧,被列爲禪宗第五十祖,楊岐派第六祖,撰有《鐫峯語錄》10卷,還有很多詩作,主要收錄在《淨慈寺志》、《台山梵響》中。懂醫術,爲百姓治癒了不少疑難雜症。他好打不平,息人之諍,救人之命。他的扶危濟困、除暴安良、彰善罰惡等種種美德,在人們的心目中留下了獨特而美好的印象。“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是濟公-流傳下來的一句話,但是大家僅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卻不知還有下句“世人若學我,如同進魔道”。(這句話幾乎成了很多人爲了口福,貪嘴吃肉的理由和藉口。甚至有些人見到學佛人吃素,則說:“何必執著,佛都說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種說法貽害匪淺,使很多人混淆了聖凡、德性和修德,是邪見。) 濟公是歷史上的真實人物,生於南宋紹興十八年(公元1148年),圓寂於嘉定二年(公元1209年),原名李修緣,法名道濟,因平生才華橫溢,樂善好施,深知民間疾苦懲處爲富不仁之人,深受百姓愛戴尊爲濟公。浙江台州人,是當時天台臨海都尉李文和的遠房孫。他剃度出家的地方就在靈隱寺,在他一生的行徑中,被漢族民間渲染的離奇古怪。事實上,濟公是一位性格率真而頗有逸才的名僧,他的師父就是著名的瞎堂慧遠禪師。濟公佛學造詣頗高,但其一生行徑與一般出家僧人也確有不盡相同的地方。濟公一生怡然飄逸,喜好雲遊,出行四方,足跡遍及浙、皖、蜀等地。他常常衣衫不整,寢食不定;爲人採辦藥石,治病行醫,解憂解難,常常靈驗,廣濟民間疾苦。因此,其德行廣爲人們所傳頌。又叫濟顛和尚。濟公-破帽破扇破鞋,貌似瘋癲,不受戒律拘束,嗜好酒肉,舉止似癡若狂,但確是一位學問淵博、行善積德的得道高僧。他的故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好打不平,救人之命,扶危濟困、除暴安良、彰善罰惡等種種美德,廣爲傳誦。

4、杜範

杜範(1182~1245)南宋大臣。字成之,號立齋,諡清獻,台州黃岩(今屬浙江)杜家村人。嘉定元年進士。歷官殿中侍御史、吏部侍郎兼中書舍人、同知樞密院事、右丞相兼樞密使。2006年12月,杜範墓在黃岩被發現。

杜範,字成之,黃岩人。少從其從祖·、知仁遊,從祖受學朱熹,至範益著。嘉字定元年舉進士,調金壇尉,再調婺州司法。紹定三年,主管戶部架閣文字。六年,遷大理司直。

端平元年,改授軍器監丞。明年,入對,言:“陛下親覽大政,兩年於茲。今不惟未睹更新之效,而或者乃有浸不如舊之憂。夫致弊必有原,救弊必有本,積三四十年之蠹習,浸漬薰染,日深日腐,有不可勝救者,其原不過私之一字耳。陛下固宜懲其弊原,使私意淨盡。顧以天位之重而或藏其私憾,天命有德而或濫於私予,天討有罪而或制於私情,左右近習之言或溺於私聽,土木無益之工或侈於私費,隆禮貌以尊賢而用之未盡,溫辭色以納諫而行之惟艱,此陛下之私有未去也。和衷之美不著,同列之意不孚,紙尾押敕,事不預知,同堂決事,莫相可否,集義盈庭而施行決於私見,諸賢在列而密計定於私門,此大臣之私有末去也。君相之私容有未去,則教條之頒徒爲虛文。近者召用名儒,發明格物致知、誠意正心之學,有好議論者,乃從而詆訾訕笑之,陛下一惑其言,即有厭棄儒學之意。此正賢不肖進退之機,天下安危所繫,願以其講明見之施行。”

改祕書郎,尋拜監察御史。奏:“曩者權臣所用臺諫,必其私人,約言已堅,而後出命。其所彈擊,悉承風旨,是以紀綱蕩然,風俗大壞。陛下親政,首用洪諮夔、王遂,痛矯宿弊,斥去0邪。然廟堂之上,奉制尚多。言及貴近,或委曲迴護,而先行丐祠之請;事有掣肘,或彼此調停,而卒收論罪之章。亦有彈墨尚新而已頒除目,沙汰未幾而旋得美官。自是臺諫風采,昔之振揚者日以鑠;朝廷紀綱,昔之漸起者日以壞。”理宗深然之。又奏九江守何炳年老不足備風寒,事寢不行。範再奏曰:“一守臣之未罷其事小,臺諫之言不行其事大。阻臺諫之言猶可也,至於陛下之旨匿而不行,此豈勵精親政之時所宜有哉!”丞相鄭清之見之大怒,五上章丐去,有“危機將發,朋比禍作”之語;且謂範順承風旨,粉飾擠陷。範遂自劾,言:“宰相之與臺諫,官有尊卑而事關一體,但當同心爲國,豈容以私而害公。行之者宰相,言之者臺諫。行之者豈盡合於事宜,言之者或未免於攻詆,清明之朝,此特常事。古者大臣欲扶持紀綱,故必崇獎臺諫,聞有因言而待罪者矣,未聞有諱言而含怒者也。曩者柄臣所用臺諫,必其私人;陛下更新庶政,而臺諫皆出於親擢。若廟堂不欲臣言其親故,鉗其口,奪其氣,則與曩者之用私人何以異?不知所謂‘承順風旨’者何人?‘粉飾擠陷’者何事?乞檢臣前奏,賜之罷黜,以從臣退安田裏之慾。”

時清之妄邀邊功,用師河、洛,兵民死者十數萬,資糧器甲悉委於敵,邊境騷然,中外大困。範率合臺論其事,並言制閫之詐謀罔上。於是凡侍從、近臣之不合時望者,監司、郡守之貪暴害民者,皆以次論斥。清之愈忌之,改太常少卿。轉對言:“今日之病,莫大於賄賂交結之風。名譽已隆者賈左右之譽以固寵,宦遊未達者惟梯級之求以進身。邊方帥臣,黃金不行於反間,而以探刺朝廷;厚賜不優於士卒,而以交通勢要。以致賞罰顛倒,威令慢褻,罪貶者拒命而不行,棄城者巧計以求免,提援兵者召亂而肆掠,當重任者怙勢而奪攘。下至禁旅,驕悍難制,監軍羣聚相剽劫。慾望陛下毋以小恩廢大誼,毋以私情撓公法,嚴制宮掖,不使片言得以入於閫;禁約閹宦,不使讒諂得以售其0。”範自入臺,屢丐祠,至是復五上歸田之請,皆不允。

遷祕書監兼崇政殿說書。大元兵徇江陵,範乞屯兵蘄、黃以防窺江,且令沿江帥臣兼江、淮制置大使以重其權,令淮西帥臣急調兵撥糧以援江陵。拜殿中侍御史,辭不獲,乃因講筵,奏:“臣嘗冒耳目之寄,輒忤宰相,至煩陛下委曲調護,今又使居曏者負芒之地,豈以臣絕私比,而其言猶有可取耶?抑以臣巽懦之質,易於調護,而姑使之備數耶?昔人主之於諍臣,非樂而聽之,即勉而從之,否則疏而遠之,未聞有不用其言而複用其人者。陛下自端平親政以來,召用正人以振臺綱,未幾而有委曲調護之弊,其所彈擊,或牽制而不行,其所斥逐,復因緣以求進。臣於入臺之初,固已力言之,不惟不之革,而其弊滋甚,甚至節貼而文理不全,易寫而臺印無有,中書不敢執奏,見者爲之致疑。不意聖明之時,其弊一至於此。陛下以其言之不可用,又從而超遷之,則是臺諫之官,專爲仕途之捷徑。陛下但知崇獎臺諫爲盛德,而不知阻抑直言之爲弊政,則陛下外有好諫之名,內有拒諫之實,天下豈有虛可以蓋實哉。”範始以不得其言不去爲恨,至是遂極言臺諫失職之弊。

時襄、蜀俱壞,江陵孤危,兩浙震恐,復言:“清之橫啓邊釁,幾危宗祀,及其子招權納賄,貪冒無厭,盜用朝廷錢帛以易貨外國,且有實狀。”並言:“籤書樞密院事李鳴復與史寅午、彭大雅以賄交結,曲爲之地。鳴復既不恤父母之邦,亦何有陛下之社稷。”帝以清之潛邸舊臣,鳴復未見大罪,未即行,範亦不入臺。帝促之,範奏:“鳴復不去則臣去,安敢入經筵?”方再奏之,鳴復抗疏自辨,言:“臺臣論臣,不知所指何事,豈以臣嘗主和議耶?幸未斥退,則安國家、利社稷,死生以之;否則無家可歸,惟有扁舟五湖耳。”範又極言其寡廉鮮恥,既而合臺劾之,太學諸生亦-交攻之。鳴復將出關,帝又遣使召回,範復與合臺奏:“鳴復爲宰執,所交惟史寅午、彭大雅,此等相與陰謀,不過賂近習、蒙上聽,以陰圖相位。臣近見自辨之章,見其交鬥邊臣以啓嫌隙,妄言和戰以肆脅持,且以蜀既破蕩而欲泛舟五湖,又以安國家、利社稷自任,不知鳴復久居政府,今又有何安利之策?欺君罔上,無所不至。如臣等言是,即乞行之;所言若非,早賜罷斥。”改起居郎,範奏:“臣論鳴復,未見施行,忽拜左史之命,則是所言不當,姑示優遷。臣前者嘗奏臺諫但爲仕途之捷徑,初無益朝廷之紀綱,躬言之,躬蹈之,臣之罪大矣。”即渡江而歸。授江東提點刑獄,尋改浙西提點刑獄,範力辭之,而鳴復亦出守越。

嘉熙二年,差知寧國府。明年至郡,適大旱,範即以便宜發常平粟,又勸寓公富人有積粟者發之,民賴以安。始至,倉庫多空,未幾,米餘十萬斛,錢亦數萬,悉以代輸下戶糧。兩淮饑民渡江者多剽掠,其首張世顯尤勇悍,擁衆三千餘人至城外。範遣人犒之,俾勿擾以俟處分,世顯乃陰有窺城之意。範以計擒斬之,給其衆使歸。

四年,還朝,首言:

旱·荐臻,人無粒食。楮券猥輕,物價騰踊。行都之內,氣象蕭條,左浙近輔,殍死盈道。流民充斥,未聞安輯之政,剽掠成風,已開弄兵之萌,是內憂既迫矣。新興北兵,乘勝而善鬥,中原羣盜,假名而崛起。搗我巴蜀,據我荊襄,擾我淮·,近又由夔、峽以瞰鼎、澧。疆場之臣,肆爲欺蔽,勝則張皇而言功,敗則掩覆而不言。脫使乘上流之無備,爲飲馬長江之謀,其誰與捍之?是外患既深矣。

人主上所事者天,下所恃者民。近者天文示變,妖彗吐芒,方冬而既春而雪,海潮衝突於都城,赤地幾遍於畿甸,是不得乎天而天已怒矣。人死於干戈,死於饑饉,父子相棄,夫婦不相保,怨氣盈腹,謗言載路,“等死”一萌,何所不至,是不得乎民而民已怨矣。內憂外患之交至,天心人心之俱失,陛下能與二三大臣安居於天下之上乎?陛下亦嘗思所以致此否乎?

蓋自曩者權相陽進妾婦之小忠,陰竊君人之大柄,以聲色玩好內蠱陛下之心術,而廢置生殺,一切惟其意之所欲爲,以致紀綱陵夷,風俗頹靡,軍政不修而邊備廢缺。凡今日之內憂外患,皆權相三十年釀成之,如養護癰疽,待時而決耳。端平號爲更化,而居相位者非其人,無能改於其舊,敗壞污穢,殆有甚焉。自是聖意惶惑,莫知所倚仗,方且不以彼爲仇而以爲德,不以彼爲罪而以爲功。於是天之望於陛下者孤,而變怪見矣,人之望於陛下者觖,而怨叛形矣。

陛下敬天有圖,旨酒有箴,緝熙有記,使持此一念,振起傾頹,宜無難者。然聞之道路,謂警懼之意,祗見於外朝視政之頃;而好樂之私,多縱於內廷燕褻之際。名爲任賢,而左右近習或得而潛間;政出於中書,而御筆特奏或從而0。左道之蠱惑,私親之請託,矇蔽陛下之聰明,轉移陛下之心術。

於是範去國四載矣,帝撫勞備至。

遷權吏部侍郎兼侍講。以久旱,復言:“陛下嗣膺寶位餘二十年,災異譴告,無歲無之,至於今而益甚。陛下求所以應天者,將止於減膳徹樂、分禱羣祀而已乎?抑當外此而反求諸躬乎?夫不務反躬悔過,而徒覬-之釋,天下寧有是理?慾望陛下一灑舊習以新天下,出宮女以遠聲色,斥近習以防蔽欺,省浮費以給國用,薄征斂以寬民力。且儲貳未立,國本尚虛,乞選宗姓之賢者育之宮中而教導之。”又言銓法之壞:“廟堂既有堂除,復時取部缺以徇人情;士大夫既陷贓濫,乃間以不經推勘而改正。凡此皆徇私忘公之害。”未幾,覆上疏曰:

天災旱·,昔固有之。而倉廩匱竭,月支不繼,升粟一千,其增未已,富戶淪落,十室九空,此又昔之所無也。甚而闔門飢死,相率投江,里巷聚首以議執政,軍伍誶語所不忍聞,此何等氣象,而見於京城衆大之區。浙西稻米所聚,而赤地千里。淮民流離,襁負相屬,欲歸無所,奄奄待盡。使邊塵不起,尚可相依苟活,萬一敵騎衝突,彼必奔迸南來,或相攜從敵,因爲之鄉導,巴蜀之覆轍可鑑也。

竊意陛下宵旰憂懼,寧處弗遑。然宮中宴賜未聞有所貶損,左右嬙嬖未聞有所放遣,貂·近習未聞有所斥遠,女冠請謁未聞有所屏絕,朝廷政事未聞有所修飭,庶府積蠹未聞有所搜革。秉國鈞者惟私情之徇,主道揆者惟法守之侵,國家大政則相持而不決,司存細務則出意而輒行。命令朝更而夕變,紀綱蕩廢而不存,無一事之不弊,無一弊之不極。陛下盍亦震懼自省。

詔:“中外臣庶思當今急務,如河道未通,軍餉若何而可運?浙右旱歉,荒政若何而可行?財計空匱,糴本若何而可足?流徙失所,遣使若何而可定?敵情叵測,邊圉若何而可固?各務悉力盡思,以陳持危制變之策。”

拜吏部侍郎兼中書舍人,復極言宴賜不節、修造不時、玩寇縱慾數事。兼權兵部尚書,改禮部尚書兼中書舍人。

淳釣二年,擢同籤書樞密院事。範既入都堂,凡行事有得失,除授有是非,悉抗言無隱情。丞相史嵩之外示寬容,內實忌之。四年,遷同知樞密院事。以李鳴復參知政事,範不屑與鳴復共政,去之。帝遣中使召回,且敕諸城門不得出範。太學諸生亦-留範而斥鳴復,並斥嵩之。嵩之令諫議大夫劉晉之等論範及鳴復,範遂行。會嵩之遭喪謀起復不果,於是拜範右丞相,範以遜遊似,不許,遂力疾入覲。帝親書“開誠心,布公道。集衆思,廣忠益”賜之。

範上五事:“曰正治本,謂政事當常出於中書,毋使旁蹊得竊威福。曰肅宮闈,謂當嚴內外之限,使宮府一體。曰擇人才,謂當隨其所長用之而久於職,毋徒守遷轉之常格。曰惜名器,謂如文臣貼職,武臣閣衛,不當爲徇私市恩之地。曰節財用,謂當自人主一身始,自宮掖始,自貴近始,考封村國用出入之數,而補窒其罅漏,求鹽策楮幣變更之目,而斟酌其利害。仍乞早定國本以系人心。”

時親王近戚多求降恩澤,引前朝杜衍例,範皆封還。乞撥堂除闕歸之吏部,以清中書之務,惟留書庫、架閣、京教及要地幹官。人皆以爲不便。太學生亦-言之,帝以示範,範奏曰:“三四十年權臣柄國,以公朝爵祿而市私恩,取吏部之闕以歸堂除,太學諸生亦習於見聞,乃以近年之弊政爲0之成法。如以臣言爲是,上下堅守,則諛者必多而謗者息矣。”未幾,赴選調者無淹滯,合資格者得美闕,衆始服。

帝命宰執各條當今利病與政事可行者,範上十二事:

曰公用舍,願進退人才悉參以國人之論,則乘罅抵·者無所投其間。曰儲材能,內而朝列,則儲宰執於侍從、臺諫,儲侍從、臺諫於卿監、郎官;外而守帥,則以江面之通判爲幕府、郡守之儲,以江面之郡守爲帥閫之儲;他職皆然,如是則臨時無乏才之憂。曰嚴薦舉,宜詔中外之臣,凡薦舉必明著職業、功狀、事實,不許止爲褒詞,朝廷籍記不如所舉,並罰舉主,仍詔侍從、臺諫不許與人覓舉。曰懲贓貪,自今有以贓罪案上,即行下勘證,果有贓敗,必繩以0之法,無實跡而監司妄以贓罪誣人者,亦量行責罰,臺諫風聞言及贓罪,亦行下勘證。曰專職任,吏部不可兼給、舍,京尹不可兼戶、吏,經筵亦必專官。曰久任使,內而財賦、獄訟、銓選與其他煩劇之職,必三年而後遷,外而監司、郡守,亦必使之再任,其不能者則亟行罷斥。曰抑僥倖,佈告中外,各務職業,朝廷不以弊例而過恩,宮庭不以私謁而廢法;勳舊之家,邸第之戚,不以名器而輕假。曰重閫寄。曰選軍實。曰招土豪。曰宜仿0方田之制,疏爲溝洫,縱橫經緯,各相灌注,以鑿溝之土,積而爲徑,使不得並轡而馳,結陣而前,如曹瑋守陝西之制,則戎馬之來,所至皆有阻限,而溝之內又可以耕屯,勝於陸地多矣。曰治邊、理財,實爲當今急務,有明於治邊、善於理財者,搜訪以聞。

時孟珙權重兵久居上流,朝廷素疑其難制,至是以書來賀。範復之曰:“古人謂將相調和則士豫附,自此但相與同心徇國。若以術相籠架,非範所屑爲也。”珙大感服。未幾,大元軍大入五河,絕中流,置營柵,且以重兵綴合肥,令不得相援,爲必取壽春之計。範命惟揚、鄂渚二帥各調兵東西來應,卒以捷聞。範計功行賞,莫不曲當,軍士皆悅。

未幾,卒,贈少傅,諡清獻。其所著述,有古律詩歌詞五卷,雜文六卷,奏稿十卷,外製三卷,《進故事》五卷,《經筵講義》三卷。

3、柳泌

柳泌,唐方士。本名楊仁晝。元和間結識宰相皇甫傅、左金吾將軍李道古,待詔翰林。旋出爲台州刺史,驅吏民採藥。憲宗服其所進金石藥,躁怒,左右多得罪。不久暴死,時人認爲系宦官王守澄、陳-等所弒。他在穆宗即位後被杖殺

憲宗望長生

憲宗雖然素來有大志,要實現大唐朝的"中興",並曾爲此孜孜求治,但他也是一位-帝王,也渴望長生不老。

自從唐朝開國,就奉太上老君李聃爲遠祖,所以以道教爲"國教",而道教又提倡"仙道",宣傳通過服用丹藥,就可以長生不老。對此,唐憲宗十分執著。早在元和五年(810年),宦官張惟則從海路出使新羅,回來後他講述了一個"離奇"的故事:在一座孤島上,張惟則偶然遇到了一位神仙,這位神仙告訴他"唐朝皇帝乃吾友也,煩請傳語"云云。張惟則說得天花亂墜,憲宗聽後深信不疑:"吾前生豈非仙人?"從此,他就不斷地下詔,搜求天下方士,訪求長生不老的丹藥。

於是,一些小人紛紛奔走於道路,以討好憲宗。

元和十三年(818年)十月,朝臣李道古過去在鄂嶽觀察使任內做過不少壞事,所以,他日夜不寧,擔心有一天會"東窗事發",便苦苦地思索如何討皇上的歡心。忽然,他的腦袋裏靈光一閃,計上心來。於是,李道古立刻去找宰相皇甫檳,告訴他:"從前,我擔任鄂嶽觀察使時,聽說有一位山人柳泌能煉製長生不老藥,請您報告聖上!"

柳泌任刺史

憲宗大喜,立即命柳泌進京,住在興唐觀,爲他煉製仙藥。煉了一段時間,柳泌一無所獲,又怕不好交差,就向皇帝報告:"聽說台州天台山是一座仙山,山裏面有很多奇花異草。如果陛下讓我去那裏任職,我一定能爲陛下求得仙藥。"憲宗求"藥"心切,便命他暫時署理台州刺史。

這時,諫官們紛紛上奏:"本朝從來沒有讓方士出任刺史的先例!"

憲宗卻是勃然大怒:朕是天下之主,富有四海,現在讓柳泌去台州爲朕煉製仙藥,豈非好事?於是,他立即下詔,把這些諫官臭罵了一通,認爲他們有失"爲臣之道",一點也不關心"皇帝陛下"的龍體。

不過,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不死之藥",柳泌又怎麼可能找到呢?所以,他在臺州折騰了一年,還是一藥無成。這時,他害怕了,想起一句古語"三十六計,走爲上計",便舉家逃入深山。誰知,這事讓浙東觀察使知道了,急忙派兵把他抓了回來,解往長安。可是,皇甫檳、李道古又出面爲他百般說情。最後,還是憲宗"寬大爲懷",不僅沒有治柳泌的罪,又任命他爲翰林待詔,繼續服用他煉製的丹藥。

服了這些"仙丹",馬上就會有兩個不良反應:一是口渴難耐,二是脾氣暴躁。所以,憲宗一服藥,他身邊的人可就倒黴了。到元和十四年(819年),憲宗已吃了許多"仙丹",性情變得極爲暴躁。在藥力的作用下,他有時神智不清,狂怒得像一頭猛虎,身邊的宦官、宮女動不動就被他喝令推出去斬首。於是,皇宮裏麪人人自危,衆宦官彷彿"末日來臨"一般,惶惶不可終日。到最後,皇上身邊的宦官們覺得,憲宗要是再服用這些"仙丹",他們連這條小命也保不住了。

第二年(820年)元月,憲宗病重,連早朝也不能上了。對此,人們議論紛紛,非常恐慌。

這時,內侍陳-再也無法忍受了,擔心下一個莫名其妙地"身首異處"的人就是自己。在這種極度恐懼的壓力下,正月二十七日夜裏,陳-將熟睡中的憲宗活活勒死。可憐一代英主,渴望"長生不老",竟然慘死在家奴之手,真是可悲!

殺了憲宗後,陳-也覺得有些害怕,急忙把宮裏的大宦官王守澄和樑守謙請來。他們幾個商議了一番,決定嚴密-消息,然後打開宮門,迎接太子入宮,這就是"唐穆宗"。

唐穆宗登基

對於這一切,穆宗當然是一清二楚,但他絲毫不在意。對他來說,憲宗的突然離去,自己正好可以早點當上皇帝,這就夠了,他根本不想爲別的事情煩心,而且他現在已經坐上了龍椅,是天命造就的"天下之主",誰又敢說三道四?

不過,陳-等人當然不會這麼想。要知道,憲宗臨死前聲望正如日中天,倘若消息走漏出去,他陳-縱然有三個腦袋,也會被人們剁成肉醬!

幸虧,大家都知道憲宗在服用"仙藥"後,早已病重,所以,對他"毒發身亡"的官方解釋並未產生懷疑。實際上,誰也不可能想到"一代英主"憲宗竟然會被一個小小的宦官謀殺,人們的想象力再豐富,也不可能產生這種猜測。再加上事發后王守澄等人嚴密-消息,所以大家都被"矇在鼓裏"。

其實,憲宗未享天年,既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大幸,因爲憲宗可以保住自己的英名。在他死後河北三鎮就再次叛亂,大唐帝國再也沒有統一過。不幸的是,憲宗之死,標誌着一個"宦官專權"時代的到來。在此後的幾十年裏,宦官得以把持朝政,左右皇帝,成爲國家政治舞臺上的主角。

2、賈似道

賈似道(1213~1275),字師憲,號悅生、秋壑,宋理宗時權臣。浙江天台屯橋松溪人。京湖制置使賈涉之子,生母胡氏是賈涉的小妾。賈涉死時,賈似道年僅11歲。

端平元年(1234)以父蔭爲嘉興司倉、籍田令。嘉熙二年(1238)登進士,爲理宗所看重。淳釣初以寶章閣直學士爲沿江制置副使,任江州知州,兼江南西路安撫使,再調京湖制置使,兼江陵知府。加寶文閣學士、京湖安撫制置大使。寶釣二年(1254)加同知樞密院事,臨海郡開國公。宋理宗以“師臣”相稱,百官都稱其爲“周公”。

鹹淳九年(1273),襄樊陷落,德釣元年(1275)賈似道精兵13萬出師應戰元軍於丁家洲(今天安徽銅陵東北江中),大敗,乘單舟逃奔揚州。羣臣請誅,乃貶爲高州團練副使,循州安置。行至漳州木棉庵,爲監押使臣會稽縣尉鄭虎臣所殺。

史料評價

《宋史》:“似道既專恣日甚,畏人議己,務以權術駕馭,不愛官爵,牢籠一時名士,又加太學餐錢,寬科場恩例,以小利啖之。由是言路斷絕,威福肆行。”

謝太后:“似道勤勞三朝,安忍以一朝之罪,失待大臣之禮。”

王·:“本朝權臣稔禍,未有如似道之烈者。縉紳草茅不知幾疏,陛下皆抑而不行,非惟付人言於不恤,何以謝天下!”

文天祥:“己未鄂州之戰-也,魯港之遁何哀也!”

忽必烈:“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彼守城者只一士人賈制置,汝十萬衆不能勝,殺人數月不能拔,汝輩之罪也,豈士人之罪乎!”

劉克莊:“以袞衣黃鉞之貴,俯同士卒甘苦臥起者數月。汔能全累卵之孤城,掃如山之鐵騎,不世之功也!”

理宗嘗夜憑高,望西湖中燈火異常時,語左右曰:“此必似道也。”明日詢之果然。

希憲:“昔攻鄂時,賈似道作木柵環城,一夕而成,陛下顧扈從諸臣曰‘吾安得如似道者用之’。”

1、謝深甫

謝深甫(1139-1204),字子肅,號東江。晉太傅謝安第25世孫,台州謝氏六朝時已遷入,爲當時從中原遷入的大姓,多居臨海、溫嶺、天台等地。1926年編修的《臨海臺臨八疊謝氏宗譜》、1918年編修的《臨海梘橋謝氏宗譜》和1936年編修的《天台榧樹謝氏宗譜》及溫嶺市謝鐸的有關史實,確認台州謝氏爲謝深甫五世祖謝閻爲始祖。謝閻五代末自會稽遷臨海。

謝深甫年少時穎悟異常,並刻志爲學。學習時拿井水放在腳上防困。父親謝景之臨終前對妻子說:“這個兒子乃是重器,一定會光大我們家。你要好好督其力學。”乾道二年(1166)中進士。宋孝宗召見,詢問用人之道,謝深甫建議不用妄誕矯激、趨時徇利的人,而應進用德才兼備的人才。孝宗喜之,諭宰臣曰:“謝深甫奏對雍容,有古人風”。

謝深甫自參加執政以至擔任右丞相是在寧宗初期。當時朝廷內政見之爭、學派之爭、意氣之爭紛繁複雜,主要環繞趙汝愚和韓·胄兩大勢力系統之間進行,是非交錯,很難以人定線。在此情況下,謝深甫獨立不偏,穩健執中,使朝政不紊,國力增強。他推行的是孝宗以來的恢復政策,故首先要求安民強國。謝深甫死後韓·胄掌握大權,朝中無人可以制約,開禧初倉猝發動伐金之戰,遭到失敗,韓本人被史彌遠謀殺,史則懷0固權,使南宋局面愈弄愈糟。由此反看,就知道謝深甫執政所起的中流砥柱作用了。可以說,謝深甫如遲死數年,南宋的歷史發展就不會是後來所見的面貌。

《宋史》文載

謝深甫,字子肅,台州臨海人。少穎悟,刻志爲學,積數年不寐,夕則置瓶水加足於上,以警困怠。父景之識爲遠器,臨終語其妻曰:“是兒當大吾門,善訓迪之。”母攻苦守志,督深甫力學。

中乾道二年進士第,調嵊縣尉。歲飢,有死道旁者,一嫗哭訴曰:“吾兒也。傭於某家,遭掠而斃。”深甫疑焉,徐廉得嫗子他所,召嫗出示之,嫗驚伏曰:“某與某有隙,賂我使誣告耳。”

越帥方滋、錢端禮皆薦深甫有廊廟才,調崑山丞,爲浙曹考官,一時士望皆在選中。司業鄭伯熊曰:“文士世不乏,求具眼如深甫者實鮮。”深甫曰:“文章有氣骨,如泰山喬嶽,可望而知,以是得之。”

知處州青田縣。侍御史葛·、監察御史顏師魯、禮部侍郎王藺交薦之。孝宗召見,深甫言:“今日人才,枵中侈外者多妄誕,矯訐沽激者多眩鬻。激昂者急於披露,然或鄰於好誇;剛介者果於植立,而或鄰於太銳;靜退簡默者寡有所合,或鄰於立異。故言未及酬而已齟齬,事未及成而已挫抑。於是趣時徇利之人,專務身謀,習爲軟熟,畏避束手,因循苟且,年除歲遷,亦至通顯,一有緩急,莫堪倚仗。臣願任使之際,必察其實,既悉其實,則涵養之以蓄其才,振作之以厲其氣,栽培封殖,勿使沮傷。”上嘉納。問當世人才,對曰:“薦士,大臣職也。小臣來自遠方,不足以奉明詔。”上頷之,諭宰臣曰:“謝深甫奏對雍容,有古人風。”除籍田令,遷大理丞。

江東大旱,擢爲提舉常平,講行救荒條目,所全活一百六十餘萬人。光宗即位,以左曹郎官借禮部尚書爲賀金國生辰使。紹熙改元,除右正言,遷起居郎兼權給事中。知閣門事韓·胄破格轉遙郡刺史,深甫封還內降雲:“人主以爵祿磨厲天下之人才,固可重而不可輕;以法令堤防天下之僥倖,尤可守而不可易。今·胄驀越五官而轉遙郡,僥倖一啓,攀援踵至,將何以拒之?請罷其命。”

進士俞古應詔言事,語涉詆訐,送瑞州聽讀。深甫謂:“以天變求言,未聞旌賞而反罪之,則是名求而實拒也。俞古不足以道,所惜者朝廷事體耳”右司諫鄧笠論近習,左遷,深甫請還笠,謂:“不可以近習故變易諫官,爲清朝累。”

二年,知臨安府。三年,除工部侍郎。入謝,光宗面諭曰:“京尹寬則廢法,猛則厲民,獨卿爲政得寬猛之中。”進兼吏部侍郎,兼詳定敕令官。四年,兼給事中。陳源久以罪斥,忽予內祠,深甫固執不可。姜特立復詔用,深甫力爭,特立竟不得入。張子仁除節度使,深甫疏十一上,命遂寢。每禁庭燕私,左右有希恩澤者,上必曰:“恐謝給事有不可耳。”

寧宗即位,除煥章閣待制、知建康府,改御史中丞兼侍讀。上言:“比年以來,紀綱不立。臺諫有所論擊,不與被論同罷,則反除以外任;給、舍有所繳駁,不命次官書行,則反遷以他官;監司有所按察,不兩置之勿問,則被按者反得美除。以奔競得志者,不復知有廉恥;以請屬獲利者,不復知有彝憲。貪墨縱橫,莫敢誰何;罪惡暴露,無所忌憚。隳壞紀綱,莫此爲甚。請風厲在位,革心易慮,以肅朝著。”禮官議祧僖祖,侍講朱熹以爲不可。深甫言:“宗廟重事,未宜遽革。朱熹考訂有據,宜從熹議。”

慶元元年,除端明殿學士、籤書樞密院事,遷參知政事,再遷知樞密院事兼參知政事。內侍王德謙建節,深甫三疏力陳不可蹈大觀覆轍,德謙竟斥。進金紫光祿大夫,拜右丞相,封申國公,進岐國公。光宗山陵,爲總護使。還,拜少保,力辭,改封魯國公。

嘉泰元年,累疏乞避位,寧宗曰:“卿能爲朕守法度,惜名器,不可以言去。”召坐賜茶,御筆書《說命》中篇及金幣以賜之。

有餘嘉者,-乞斬朱熹,絕僞學,且指蔡元定爲僞黨。深甫擲其書,語同列曰:“朱元晦、蔡季通不過自相與講明其學耳,果有何罪乎?餘哲蟣蝨臣,乃敢狂妄如此,當相與奏知行遣,以厲其餘。”

金使入見不如式,寧宗起入禁中,深甫端立不動,命金使俟於殿隅,帝再御殿,乃引使者進書,迄如舊儀。

拜少保。乞骸骨,授醴泉觀使。明年,拜少傅,致仕。有星隕於居第,遂薨。後孫女爲理宗後,追封信王,易封衛、魯,諡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