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讚歌，勵志的詩篇
——讀《問祁連》有感
文/竹林雨軒
在今年春節前的馬友聚會活動之前，好朋友王純、王列贈給我一本她們自己編輯出版的知青生活回憶錄——《問祁連》。這本書記錄了她們當年作爲知青在山丹軍馬場工作生活的經歷，以生動的筆觸再現了一幕幕動人生活場景，滿懷深情抒寫了自己豐富的感受和深刻的思考。反覆閱讀，感慨良多，不吐不快，於是就有了下面的這些文字，用來和朋友們交流吧。
記得前幾年關於知青上山下鄉的反思成爲輿論的熱門話題之一。有代表性的觀點主要有兩種：其一是“青春無悔”，認爲知青上山下鄉做出很大貢獻，付出的青春具有相應的社會價值，所以是“青春無悔”。其二是“青春有悔”，知青正值青春年少讀書上進的最佳年齡，荒廢學業，去農村邊疆接受再教育，實際上是耽誤了一代人的發展機遇，所以是“青春有悔”，不僅“有悔”，簡直腸子都“悔青”了。在這裏筆者首先不想直接對這兩種觀點評論是非曲直。我倒想談談《問祁連》的創意，或許對認識這個問題有所幫助。
在《問祁連》的序言裏，有這樣一段話：“人生的遊戲不在於拿了一副好牌，而在於打好壞牌！那批被稱爲‘知青’的孩子們，男男女女，用青春年少的寶貴時光，以豪言壯志鼓舞幹勁，‘吃着草，擠着奶’┄┄”（作序者：作家王火）
是啊，出生在京城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的兩個女孩子不遠千里來到冰天雪地的祁連山下，當農工種地，甚至在煤礦下井背煤，這樣的遭遇，沒有誰認爲是一副人生的“好牌”，難能可貴的是她們在坎坷的境遇中，不甘沉淪，勇於直麪人生，以嬌弱的身軀應對人生的風雨，以自己的奮鬥來努力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於是我們在書中讀到了她們不怕骯髒掏廁所和養豬的故事，也讀到了書中的姐姐帶傷參加救火的一幕，讀到了書中的妹妹在井下背煤遇到煤窯坍塌險些遇難的一幕┄┄ 種種坎坷不能使她們退縮，她們始終保持昂揚的鬥志和樂觀的情緒。她們也會想家，也有女孩子脆弱的一面，但她們明白這一點,就是眼淚不能改變人生，既然艱苦的生活需要戰士，那就做一名戰士吧！於是我們在書中看到了“妹妹”王列騎馬的英姿，看到了姐姐王純在馬營草灘上放豬的身影，讀到了“姐姐”扮演《沙家浜》主角阿慶嫂的花絮，讀到了妹妹夜晚挎槍巡邏險被狗咬的故事等等。
妹妹王列在馬場騎馬的英姿
兩姐妹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感情都投入到艱苦的勞動生活中，把祁連山下的馬營草灘當做自己的第二故鄉，把這裏的父老鄉親當做自己的親人，把一起的知青和當地的青年都當做自己的兄弟姐妹，所以她們並不孤獨，她們有着充實的精神生活。在書中，繪聲繪色地描寫了巍峨的祁連山、廣闊的馬營草灘的美麗景色，我們彷彿聞到一望無際的油菜地誘人的花香；也讀到了善良熱情的馬場人對她們關心幫助的動人情景，像馬醫生給“妹妹”取出紮在胳膊裏的鉤針的一段描述多麼像一位慈愛的長輩在哄着一個小孩療傷。其實在山丹軍馬場生活工作過的知青都有得到馬場的老前輩和友好的同事關心幫助的經歷。
姐姐王純在宣傳隊演《沙家浜》阿慶嫂時的劇照
馬場的知青在艱苦鍛鍊中成長，在馬場的培養訓練中學會了工作的技能，併爲以後的工作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王純後來成爲一名優秀的中學教師，而她的教師生涯是從二場學校開始的；王列後來成爲一名優秀的公司管理人員，也得益於她在馬場豐富的工作閱歷。是的，如果她們姐妹倆不要去馬場，而是在城市裏繼續學習深造，或許她們會有更好的發展機遇，取得更令人矚目的工作業績。但是歷史沒有“如果”，歷史不允許你選擇,你只有面對現實選擇自己的人生態度。王純曾經當過農工，放過豬，做過飯，挖過沙子，修過渠，參加過宣傳隊，當過老師；王列在煤礦背過煤，當過農工，趕過炮車，拉過草，在良種站參加過科研試驗，還當過氣象站的氣象員，也參加過宣傳隊表演。作爲知青，她們閱歷的豐富，經歷的坎坷可以說是比較典型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們甘於付出，勇於挑戰，盡心盡力在努力做好每一項工作，她們沒有蹉跎歲月，而是交出了一份完美的人生答卷，她們打好了一副人生的“壞牌”，她們譜寫了一曲自強不息的青春戰歌，在回首既往的時候問心無愧。她們和她們的戰友——即稱作知青的那一代人用自己精彩的人生詮釋了“青春無悔”。
“青春無悔”融進了知青這一代人對往昔那段歷史的深刻思索，融進了自己對奮鬥歷程的深情回顧，融進了對第二故鄉的山山水水的無限依戀和對那裏父老鄉親的強烈思念，當然也融進了知青戰友間的深情厚誼，正如王純所說融進了“永遠的情愫”。
問祁連，思如潮涌起波瀾；問祁連，青春熱血鑄詩篇。歷經坎坷人未老，風雨豪情寄蒼山。感謝王純、王列在龍年伊始送給我們這樣一份厚重的禮物：那是蕩氣迴腸的青春讚歌，也是自強不息的勵志詩篇。我們會和她們、和所有知青戰友共勉！
還是用王純在20**年回馬場的一段話作爲結尾吧：
回家了，回家看看，看看家前的大黃山，那上面的燈火日日夜夜與星星同輝映；看看身後的祁連山，藍天白雲下，依舊巍峨挺立；看看那遍野油菜花，看看那綠茵茵草地，心中升起無限的眷戀之情——不管青春的歲月有多苦，到如今留下的惟有一顆真摯的心。
人生有限，天地無涯。
20**年王純、王列姐妹同當年的知青戰友一起回馬場在知青石前合影20**年王純王列姐妹在北京參加馬友聚會合影留念 永遠嚮往的第二故鄉——山丹軍馬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