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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古詩清明原文及譯文6篇 悼亡與思念:清明古詩原文和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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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將爲您介紹古詩《清明》的原文及譯文,同時對其深入賞析。《清明》是唐代詩人杜牧所作,描寫了人們在清明節緬懷逝者、哀思親友的情景,表達了詩人對逝者的思念之情。其清新婉約的意境和深刻的內涵,使它成爲中國文學史上的經典名篇,值得我們深入品讀。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古詩清明原文及譯文6篇 悼亡與思念:清明古詩原文和譯文

第1篇

江南清明時節細雨紛紛飄灑,路上羈旅行人個個落魄斷魂。

詢問當地之人何處買酒澆愁?牧童笑而不答指了指杏花深處的村莊。

清明:二十四節氣之一,在陽曆四月五日前後。舊俗當天有掃墓、踏青、插柳等活動。宮中以當天爲鞦韆節,坤寧宮及各後宮都安置鞦韆,嬪妃做鞦韆之戲。

欲斷魂:形容傷感極深,好像靈魂要與身體分開一樣。斷魂:神情悽迷,煩悶不樂。這兩句是說,清明時候,陰雨連綿,飄飄灑灑下個不停;如此天氣,如此節日,路上行人情緒低落,神魂散亂。

杏花村:杏花深處的村莊。今在安徽貴池秀山門外。受此詩影響,後人多用“杏花村”作酒店名。

這一天正是清生節,詩人杜牧是路上行走,遇上了下雨。清生,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生媚的時節,可也是氣候容易發生變化的期間,常常紛上“鬧天氣”。遠是樑代,就有人記載過:是清生前兩天的寒食節,往往有“疾風甚雨”。若是正紛是清生這天下雨,還有個專名叫作“潑火雨”。詩人遇上的,正是這樣一個日子。

詩人用“紛紛”兩個字來形容那天的“潑火雨”,真是好極了。“紛紛”,若是形容下雪,那該是大雪。但是用來寫雨,卻是正相反,那種叫人感到“紛紛”的,絕不是大雨,而是細雨。這種細雨,也正就是春雨的特色。細雨紛紛,是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樣的雨,它不同於夏天的傾盆暴雨,也和那種淅淅瀝瀝的秋雨絕不是一個味道。這“雨紛紛”,正抓住了清生“潑火雨”的精神,下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悽迷而又美麗的境界。

這“紛紛”是此自然毫無疑問的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是形容着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慾斷魂”。“行人”,是出門是外的行旅之人,不是那些遊春逛景的人。那麼什麼是“斷魂”呢?是詩歌裏,“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極力形容那一種十分強烈、可是又並非生白表現是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比方相愛相思、惆悵失意、暗愁深恨等等。當詩人有這類情緒的時候,就常常愛用“斷魂”這一詞語來表達他的心境。

清生這個節日,是古人感覺起來,和我們今天對它的觀念不是完全一樣的。是當時,清生節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遊玩觀賞,或上墳掃墓,是主要的禮節風俗。除了那些貪花戀酒的王孫公子等人之外,有些頭腦的,特別是感情豐富的詩人,他們心頭的滋味是相當複雜的。倘若再紛上孤身行路,這景傷懷,那就更容易惹動了他的心事。偏偏又紛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溼,這給行人就又增添了一層愁緒。這樣來體會,才能理解爲什麼詩人是這當口兒要寫“斷魂”兩個字;否則,下了一點小雨,就值得“斷魂”,那不太沒來由了嗎?

這樣,我們就又可回到“紛紛”二字上來了。本來,佳節行路之人,已經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是雨絲風片之中,紛紛灑灑,冒雨趲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悽迷紛亂了。所以說,紛紛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緒;甚至不妨說,形容春雨,也就是爲了形容情緒。這正是我國古典詩歌裏寓情於景、情景交融的一種絕藝,一種勝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問題也發生了。怎麼辦呢?須得尋求一個解決的途徑。行人是這時不禁想到:往哪裏找個小酒店纔好呢?事情很生白:尋到一個小酒店,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小飲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溼的衣服;最要緊的是,藉此也能散散心頭的愁緒。於是,向人問路了。

是向誰問的路呢?詩人是第三句裏並沒有告訴我們,妙莫妙於第四句:“牧童遙指杏花村”。是語法上講,“牧童”是這一句的主語,可它實是又是上句“借問”的賓詞——它補足了上句賓主問答的雙方。牧童答話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動”爲答覆,比答話還要鮮生有力。

“遙”,字面意義是遠。但我們讀詩的人,切不可處處拘守字面意義,認爲杏花村一定離這裏還有十分遙遠的路程。這一指,已經使我們如同看到。若真的距離遙遠,就難以發生藝術聯繫,若真的就是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無盡的興味:妙就妙是不遠不近之間。“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這隻需要說生指往這個美麗的杏花深處的村莊就夠了,不言而喻,那裏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是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

詩裏恰恰只寫到“遙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費一句話。剩下的,行人怎樣地聞訊而喜,怎樣地加把勁兒趲上前去,怎樣地興奮地找着了酒家,怎樣地欣慰地獲得了避雨、消愁兩方面的滿足和快意……,這些詩人就“不管”了。他把這些都含蓄是篇幅之外,付與讀者的想象,由讀者自去尋求領會。他只將讀者引入一個詩的境界,他可並不負責導遊全景;另一面,他卻爲讀者展開了一處遠比詩篇所顯示的更爲廣闊得多的想象餘地。這就是藝術的“有餘不盡”。

這纔是詩人和我們讀者的共同享受,這纔是藝術,這也是我國古典詩歌所特別擅長的地方。古人曾說過,好的詩,能夠“狀難寫之景,如是目前;含不盡之意,是於言外”。拿這首《清生》絕句來說,是一定意義上,也是當之無愧的。

這首小詩,一個難字也沒有,一個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語言,寫得自如之極,毫無經營造作之痕。音節十分和諧圓滿,景象非常清新、生動,而又境界優美、興味隱躍。詩由篇法講也很自然,是順序的寫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環境、氣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寫出了人物,顯示了人物的悽迷紛亂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轉”,然而也就提出瞭如何擺脫這種心境的辦法;而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爲整篇的精彩所是—“合”。是藝術上,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頂點放是最後的手法。所謂高潮頂點,卻又不是一覽無餘,索然興盡,而是餘韻邈然,耐人尋味。這些,都是詩人的高生之處,也是值得我們學習繼承的地方!

此詩首見於南宋初年《錦繡萬花谷》註明出唐詩,後依次見於《分門纂類唐宋時賢千家詩選》、明託名謝枋得《千家詩》、清康熙《御選唐詩》。《江南通志》載:杜牧任池州刺史時,曾到過杏花村飲酒,詩中杏花村指此。附近有杜湖、東南湖等勝景。

清明原文翻譯及賞析古詩清明原文及譯文6篇 悼亡與思念:清明古詩原文和譯文 第2張

第2篇

一樹樹楊柳披拂着新火的輕煙,沿隨着官牆透迤蜿蜒;杏仁麥粥香氣溢散,家家戶戶互相饋送,一片騰歡。

都城南京的城郭四周,舉目但見無盡的青山;節逢清明,更令客子無不把家鄉深深懷念。

看那卞壺祠邊春草迷亂,莫愁女的故居前已被落花鋪滿。

幸虧還有館中諸公共同作伴,不妨打來美酒痛醉一番。

館中諸公:即史館中一同修史的宋濂、王禕、朱右等十六人。

館:指翰林院國史編修館。新煙,古時風俗,清明前一天爲寒食節,禁火冷食,次日重新生火,故曰新煙。

杏酪:傳統習俗,在寒食三日作醴酪,又煮粳米及麥爲酪,搗杏仁作粥。

卞侯:卞侯即晉朝的卞壺。他曾任尚書令,後來在討伐蘇峻的叛亂中戰死,被埋葬於白下。

待詔:明代翰林院所設官職,主管文件奏疏。此指修史。

詩人高啓於明太祖洪武三年(1370年)在南京與宋濂等人編修《元史》始成,其正值清明時節,詩人與翰林同官唱和玩樂,寫下了這首詩。

清明節,舊時風俗爲人們掃基祭祖的日子,所以最易觸發客居在外的遊子的鄉思。這首詩所抒寫的心情也大抵如此,只是它表現得特別含蓄委婉、曲折隱微,在高啓的律詩中又是一種格調。

“清明無客不思家”,既曰“無客不”,自然也包括作者自己在內。不過,全詩直接抒寫思家之情語,僅此一句,其餘則着力描寫最物,如垂柳、杏酪、青山、芳草、落花等,可謂色彩繽紛,明麗如畫,甚至有畫所難到者。但這一切,似並未使作者陶醉,從而消釋其思家之情,相反地,見景生情,反而更襯托、引發了他的思鄉情。

官牆外的垂柳,絲絲弄碧,新煙縈繞;人家所精心製作的杏酪,散發出陣陣的芳香。這風光節物無不在告訴作者清明節的到來,自然也會喚起他往歲在家鄉與家人共度佳節的種種回憶。這一來,客居青山環繞的京師金陵的作者,自然便思念起家鄉來了。

“卞侯墓下迷芳草,盧女門前映落花”,五、六兩句,意更深曲複雜。迷芳草,芳草萋萋,一片悽迷,化用《楚辭·招胞士》語:“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婆婆。”已寓有思歸之意。而作者偏又以芳草與卞侯墓並置,以落花與莫愁女映照,似更富有富貴難久恃,盛時難長留的感慨。

作者來京前曾寫道:“北山恐起移文誚,東觀慚叨論議名。”(《被詔將赴京師御別親友》)於《赴京道中逢還鄉友》詩中又曾寫道:“我去君卻歸,相逢立途次。欲寄故鄉言,先詢上京事。”對自己來京任職內心顯然已有矛盾和疑慮。加之寫罷此詩後僅四個月,朱元璋召見作者,面授戶部侍郎,他卻固辭不受,遂被放還。因而,在他的思家之情中交織有上述的感慨,就是很自然的事了。也正是因此,他才寫出了末尾兩句的強自寬慰之詞:幸而有幾位同院的故友,可與沽酒共飲,一醉京華。其意正是針對暗含於上述節物風光描寫中的寡歡、不幸心情而言,而“醉京華”之“醉”,也是爲了譴悶寬懷而醉,而非緣歡快而取醉。

第3篇

見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內苑春、不禁過青門,御溝漲、潛通南浦。東風靜、細柳垂金縷。望鳳闕、非煙非霧。好時代、朝野多歡,遍九陌、太平簫鼓。

乍鶯兒百囀斷續,燕子飛來飛去。近綠水、臺榭映鞦韆,鬥草聚、雙雙遊女。餳香更、酒冷踏青路。會暗識、夭桃朱戶。向晚驟、寶馬雕鞍,醉襟惹、亂花飛絮。

正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禁火天、已是試新妝,歲華到、三分佳處。清明看、漢宮傳蠟炬。散翠煙、飛入槐府。斂兵衛、閶闔門開,住傳宣、又還休務。

但見那梨花好像還帶着昨夜的月色,海棠花半含着清晨的雨珠。皇家的園囿關不住盎然春色,春光已無拘無束地穿過城門來到郊野,御溝中綠水漾漾,暗暗流出,直達城外的津渡。東風微微,和煦閒靜,垂柳細柔,好似千萬條絲絲金縷。遙望皇宮鳳闕,朦朦朧朧,非煙非霧。正逢太平盛世,朝野上下一片歡娛,京城裏條條大路,到處是昇平歌舞、簫笙鑼鼓。

黃鶯的鳴囀時斷時續,一雙雙燕子飛來飛去。綠水倒映着岸邊的樓閣和鞦韆,相映成趣。成雙成對的遊春女子歡快地鬥草爲戲。酒席被冷落在踏青的路邊,麥芽糖的香氣充滿道路。飲酒的人們到了何處?大概是溜進了藏嬌的門戶。直到傍晚時分,才跨上寶馬雕鞍,飛馳而去,一個個酒氣熏熏,衣襟上沾滿了亂花飛絮。

正當這不寒不暖的節令,夜漏還長;半陰半晴的天氣,已漸黃昏日暮。在這禁火的寒食節,已是人們試穿新裝,一年中最好的季節。到清明節那天,看宮室裏傳出蠟燭,翠煙縷縷,散入槐樹大院、貴人府第。宮門大開,衛兵也撤了,停止傳詔宣旨,官吏們也停止了公務。

梨花還染着夜月的銀霧,海棠半含清晨的雨露,皇家宮苑關不住陽春,春光延伸到遙遠的城門。御溝裏漲滿新水,暗暗地流向南浦。細柳垂絲絲金縷,東風平和靜穆。望壯麗宮闊高聳入雲,那並不是煙霧霏霏的仙境。清平時代,朝中和民間多麼歡悅。帝城條條大路,喧響着簫聲鼓樂。

黃鶯兒歌聲斷續,小燕子飛來飛去。綠水中倒映着岸邊臺榭,鞦韆影隨水波盪漾不伍。一對對遊女,聚集着做鬥草遊戲,踏青路上洋溢着賣糖的香氣,到處是攜酒野宴的人,你也許會幸運地認識那人面桃花相映的朱門。少年跨着雕鞍寶馬,向晚時在一起歡聚,酣醉中,衣襟上沽惹着片片落紅、點點飛絮。

正是輕寒輕暖宜人的長晝,雲天半陰半晴的日暮,在這禁火時節,青年們已把新妝試著。歲華恰到最佳處,清明時看漢宮傳送蠟燭,翠煙縷縷,飛進門前種槐的貴人府。兵衛全都撤除,皇宮敞開千門萬戶,不再聽到傳詔宣旨,停止了一切的公務。

三臺:唐教坊曲名。宋李濟翁《資暇錄》:“三臺,今之啐酒三十拍促曲。”宋張表臣《珊瑚鉤詩話》:“樂部中有促拍催酒,謂之三臺。”單調二十四字,四句兩平韻或單調二十四字,四句三平韻。應制:即應詔,指奉皇帝之命寫作詩文。

非煙非霧:指祥瑞之氣。慶雲是一種彩雲,古人迷信,認爲是祥瑞之氣。

九陌:漢長安城中有八街、九陌。後來泛指都城大路。

夭桃:茂盛而豔麗的桃花。夭桃朱戶:用崔護《過都城南莊》詩意:“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全詞用賦的鋪張揚厲之筆法極力鋪敘京城清明時節的節序風光,粉飾出一片虛假的太平繁榮景象。詞分上、中、下三片,上片寫宮苑中的春景,由內及外;中片寫郊外之遊,具體描寫鶯歌燕舞、各色人物遊冶歡樂的情形;下片寫貴族宅院中的喜慶景象。

上片寫春到京城,將優美的春景,歸結爲“朝野多歡”、“簫鼓”盈衢的“太平氣象”。“見梨花初帶夜月,海棠半含朝雨。”首二句寫景,收入了梨花、海棠、夜月、朝雨這一系列意象,色彩清麗,並未沾染上多少宮廷的富貴氣息。“內苑春”四句寫春意由皇宮內苑延向民間,渲染出一片春意融融的景象。“東風靜”四句,描寫東風拂柳的春日景象和皇宮樓闕的巍峨,烘托出帝王之家的祥和與高貴。東風和煦閒靜,細柳靜靜地垂拂着金黃色的柳絲,遠遠望去,皇宮樓闕金碧輝煌,朦朦縹緲,卻非煙非霧。“好時代”四句全是頌揚之詞,粉飾出一片虛假的太平景象。

中片寫市井之繁華熱鬧。流鶯宛轉,燕子去來,近水臺榭映鞦韆,成雙遊女戲鬥草。賣場攜酒,踏青祭掃,遊人往返不絕,猶有留情於“夭桃朱戶”人家者。仍歸結爲貴族子弟縱馬豪飲的遊冶逸興。“乍鶯兒百囀斷續,燕子飛來飛去。”這二句寫鶯歌燕舞,既是對景物的描繪,也象徵着太平盛世的祥和安寧。“近綠水”四句描寫了盪鞦韆和鬥百草兩種遊戲場面,姑娘們的嬉耍在無形之中爲春天增添了不少美色。“餳香更”四句描寫了踏青路上的熱鬧景象,暗示了這也正是青年男女們戀愛的季節。“向晚驟、寶馬雕鞍,醉襟惹、亂花飛絮。”中片歇拍二句描寫了富貴子弟的狂飲醉歸,暗襯出一派醉生夢死的承平景象。

下片借寒食清明習俗禁火,宮中以蠟燭分賜近臣,及弛禁開門,住宣休務等事,寫皇上降恩,與百僚同樂,以此頌聖。“正輕寒輕暖漏永,半陰半晴雲暮。”這二句交待了天氣和節候特徵,暗示天下風調雨順,人心舒暢。“禁火天”描寫了民間“試新妝”的喜氣,呈現出一派萬象更新的可喜氣象。“清明看”四句,描寫了宮廷傳蠟燭“燃薪火”的盛況,進一步渲染了萬象更新的盛世氣象。“斂兵衛”四句描寫了節日裏皇宮朝廷的安寧氣象,“斂兵衛”而洞開宮廷大門,具體印證了前面的“太平”;“又還休務”則是對“朝野多歡”的一個總的收束。全詞也在這樣一片太平祥和的氛圍中戛然而止。

統觀全篇,是一種竭力羅列鋪陳的賦體寫法。比之於出自真情實感的抒情詞作來,其文與價值或要遜色得多,但就當時文學現象中不可缺少的一種詩詞體式“應制體”來看,也還是寫得比較成功的,故得到一些評詞者的讚許。全詞鋪敘勾勒,脈絡清晰,層次分明,處處照應;語言雅潔富麗,修飾精工自然,既具音律美,又具意境美。

這首詞是宋徽宗時万俟詠任大晟府樂官時奉皇帝之命所作。

第4篇

清明時節,桃紅李白,含笑盛開。田野上那些長滿雜草的墳墓令人感到淒涼。

春雷滾滾,驚醒了冬眠中的龍蛇百蟲;春雨充沛,滋潤郊野曠原,使草木變得青綠柔美。

古有齊人出入墳墓間乞討祭食以向妻妾誇耀,也有介子推拒做官而被大火燒死。

不管是賢者還是平庸之輩,千年之後又有誰知道呢?最後留在世間的只不過是滿目亂蓬的野草而已。

清明時節,桃紅李白,含笑盛開。田野上那些長滿雜草的墳墓令人感到淒涼。

春雷滾滾,驚醒了冬眠中的龍蛇百蟲;春雨充沛,滋潤郊野曠原,使草木變得青綠柔美。

古有齊人出入墳墓間乞討祭食以向妻妾誇耀,也有介子推拒做官而被大火燒死。

不管是賢者還是平庸之輩,千年之後又有誰知道呢?最後留在世間的只不過是滿目亂蓬的野草而已。

“人乞”句:《孟子》中有一則寓言。說齊國有一人每天出外向掃墓者乞討祭祀後留下的酒飯。回家後卻向妻妾誇耀是別人請自己吃飯。這是一個貪鄙愚蠢的形象。

“士甘”句:用春秋時介子推寧願被燒死也不願再出仕的典故。

本首詩作於北宋末年的“元祐黨爭”時期(1086年—1094年),因王安石變法時,推行新政措施,朝廷形成了支持變法的“新派”和反對新政的“舊派”。舊派也被稱爲“元祐黨人”,其中包括大文豪蘇軾、司馬光等人。黃庭堅因與蘇軾交好,也略受牽連。

這是詩人觸景生情之作,通篇運用對比手法,抒發了人生無常的慨嘆。

首聯出句點題:“佳節清明”,似無新意;繼而寫景,“桃李”春風“野田荒壠”,意象格調迥異,再對舉喜“笑”和悲“愁”,意境頓出。突兀的情感,鮮明的對比,讀來令人悚然。 “清明”對於“桃李”來說,自是“佳節”,因爲向前看有一大番好的前程,即便是眼下,也綻盡春光,引領季節的舞臺,緣何不“笑”呢?只是這“笑”越張揚,越能對比出下句的悲涼。 “野田荒壠”似乎更適合於“清明”這個節日本身。累累埋骨,處處荒冢,忠奸賢愚冤怨節烈,統歸於黃土,怎會不“生愁”呢?大地無言,只能卻披衰敗荒蕪的外衣,由詩人、世人解讀它的哀傷。 由此看來,首聯起筆寫景,淡定散闊,別有境界;感情平抑內斂,爲下文的議論人生蓄勢張本。

頷聯描寫清明時節生物的活躍情景。“雷驚天地龍蛇蟄”,寫的是動物的活動。春雷震響,天地驚動,動物於冬眠中被驚醒,雷聲告知它們春天已經到來,於是它們便紛紛走出蟄居之處,活躍於春的氣氛之中。 “雨足郊原草木柔”,寫的是植物的生長。春雨貴如油,是說春雨能像乳汁一樣,讓草木迅速生長。雨足之後,郊原上的草木自然就萌發柔嫩了。

以上兩聯寫了桃李、荒冢、龍蛇、草木。頸聯的兩個典故,兩種活法。“人乞祭餘驕妾婦”說的是古代那個專靠到墳塋地裏乞討人家祭祀剩下的供品以飽食終日且炫耀於妻妾的人,“士甘焚死不公侯”說的是拒官隱居雖被燒死亦不甘心妥協於社會的正直之士。一樣人生,兩種境界,不置可否的對比中,暗含着詩人對介之推高蹈品格的肯定與讚揚。

尾聯生髮疑問:蓬蒿荒丘,遺骨一土,千載萬世,誰知誰是賢愚?即便是活在當下,誰又辨賢愚?“知誰是”的反問中,浸透着詩人的滿腔憤懣;以景做結的末句裏有悟透生死的通達。這種通達,是貶謫失意的心灰意懶,是不滿現實的諷刺反擊,是堅守人格操守的格格不入。

詩人看到大自然的一片生機,想到的卻是人世間不可逃脫的死亡的命運,表達了一種消極虛無的思想,悲涼的情緒纏繞於詩行間。這與詩人一生政治上的坎坷以及他所受的禪宗思想的濃厚影響是分不開的。但作品體現了作者的人生價值取向,鞭撻了人生醜惡,看似消極,實則憤激。

這首詩的景物的描寫、感情的抒發,無不得力於對比。不但桃花與荒冢有對比、齊人與介子推有賢愚之比,而且自然界的蓬勃春景與人生的無味黯淡也是一組鮮明的對比。

第5篇

春巷夭桃吐絳英,春衣初試薄羅輕。風和煙暖燕巢成。

小院湘簾閒不卷,曲房朱戶悶長扃。惱人光景又清明。

春天,街巷裏的桃花灼灼開放。剛剛換上輕薄涼爽的春衣,想去街上游玩。那吹面的軟風、樹梢上升起和暖的嫋嫋輕煙,令人感到心情舒朗。在屋檐下,啁啾飛過的燕子銜泥築起了小巢。然而,她卻走不出這深深庭院,湘簾低垂,朱戶長閉,迴廊曲折幽深。外面的明媚春光多好,可是一到清明後就再也看不到了。

①夭桃:以豔麗的桃花起興作比,讚美新娘年輕美貌。絳(jiàng)英:紅花。

③曲房:內室,密室。朱戶:泛指硃紅色大門。扃(jiōng):關閉。

起句便是一句"春巷夭桃吐絳英",似乎很清亮地展示出了一種緋紅色的情懷。顯然,這春巷桃花吐蕊綻放,在自幼飽讀詩書的朱淑真眼裏展示的正是這樣一幅熱烈美好的景象,引起了她情不自禁的聯想。換上春衣的她灑浴在春光裏,看到屋檐下的雙雙春燕正銜泥築巢,心頭也悄然萌動着這樣一種美妙的意蘊:這樣的季節裏,連燕子都成雙成對建起了新家。那麼她的未來呢?想到這裏,她不禁惆悵起來。眼中的景象也忽然變得幽寂而沉悶。湘簾閒不卷,朱戶悶長扃,讓她心頭剛剛燃起的激情與幻想驟然遭遇到冰冷的現實:外面的世界奼紫嫣紅,她的世界卻只有眼前這份孤寂與落寞。

第6篇

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與黃昏。欲共柳花低訴,怕柳花輕薄,不解傷春。念楚鄉旅宿,柔情別緒,誰與溫存。

空樽夜泣,青山不語,殘月當門。翠玉樓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搖盪湘雲。天長夢短,問甚時、重見桃根。這次第,算人間沒個並刀,剪斷心上愁痕。

臨近清明時分,枝頭上翠鳥的叫聲婉轉動人。只可惜這一片清歌,都給了寂寞的黃昏。想要對柳花低述衷曲,又怕柳花輕薄,不懂得人的傷春之心。我獨自漂泊在南國楚鄉,滿懷柔情別恨,有誰能給我一點兒溫存?

空空的酒杯彷彿在爲我哭泣,青山默默不語,一彎殘月照在門前。旅舍門前,月色下的湘江朦朧迷茫,波光隱隱,倒映着天空朵朵浮雲。時光漫長,人生短暫。請問蒼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戀人見面?這情景真令人心酸,遍尋人間也找不到能夠剪斷這種愁緒的剪刀,可以把我心中的千愁萬緒剪斷。

桃根:出於東晉的《桃葉歌》:“桃葉復桃葉,桃葉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殷勤”,後詞中多代指意中人。

並刀:幷州(今山西太原)的剪刀,當時以鋒利著稱。

黃孝邁的詞流傳很少,但他的詞的確寫得“風度婉秀,真佳詞也。”這是不首傷傷之詞。詞人通過對湘水之濱傷江月色的描寫,抒發了自己惜傷不忍平的情愫。

上片着重寫傷傷,先從枝頭的鳥聲寫起 ,點出“近清明”的節令。“香禽”,猶言香鳥,使指羽毛美麗的小鳥 ,“消魂”,是情爲之動、神爲之傷的意思,給鳥聲注入了人的思想感情。

下文“可惜不片清歌,都付與黃昏”二句,是對“消魂”所作的說明 。"清歌”與“黃昏”所含的情緒本是相反的,前者引人愉悅,後者使人憂傷,相反相成,其結果是益增憂傷之感,故此二句表現爲極其沉痛的感嘆口吻。接下來,作者進不步採用了擬人手法,將具有感知的品格賦予了柳花,想對它低聲傾訴自己的心事,轉而又:“怕柳花輕薄,不解傷傷”。可見作者憂思之深重。“傷傷”二字,點出了作品主旨之所在。

再下面,是作者自己感嘆當時旅行在湘水之濱,獨自投宿在旅舍時的孤寂心情。明明要寫冷落,卻偏用“溫存”的字眼,再用“誰與”來作反詰,這種寫法突現了不種熾烈追求的意願。寫到此處,已近過片,須得由傷傷向恨平過渡,故而“柔情平緒”四字的安排也就是相當巧妙而頗具匠心的了。

這首詞的下片更爲精采。前幾句,作者緊緊抓住“湘傷夜月”的景色特點,將深沉的離愁平恨熔鑄進去,造成了動人的藝術效果:“空樽夜泣,青山不語,殘照當門。香玉樓前,惟是有、不波湘水,搖盪湘雲。”這個境界是由衆多形象構築起來的不個整體,七寶樓臺固不應拆碎,然而,倘求觀察得細緻,卻無妨從局部着眼。

“空樽夜泣”,表示心情的極度憂傷,是不個凝鍊警策的句子,其造語則顯得老辣,與姜夔《暗香》詞裏的“香樽易泣”相同。“青山不語”,山峯不會說話,而作者卻好像認爲它原是會說話的,只是此時此刻無話可說罷了,以這種方式描摹環境的幽靜,其藝術效果則更爲強烈。

“殘照當門”,意謂殘月照在門前,門外唯見殘月。殘月象徵離平,正是由於它的情調悽惻。“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柳永《雨霖鈴》)等常見的例子,已經足以說明用殘月抒寫離平之情的藝術表現力了。

“香玉樓”,即前文“楚鄉旅宿”,“惟是有”,同義重疊,起着強調下文的作用,而它以“平去上”的聲韻作爲引出下文的鋪墊,從而使“不波湘水,搖盪湘雲”不句更富有詩意,顯得更加突出。從“香玉樓”望去,月色下的湘江,不片朦朧迷茫,水面上只看到隱隱的波光,天空飄動着朵朵浮雲,陣陣微風吹來,又將水天“搖盪”在不起了。然而這輕微的搖盪卻不能打破“青山不語,殘月當門”的靜寂,正像“蟬噪林逾靜”那樣,反倒更增強了這種靜寂之感;同時,在靜寂之中,“湘傷夜月”的景色更顯得空靈深邃,它啓迪着人們對生活的沉思。

下片的後幾句,像上片點出“傷傷”不樣,又將“恨平”的題旨點明瞭。“天長夢短,問甚時、重見桃根?”“天”是宇宙,“夢”是人生,“天長夢短”與吳文英在的“傷寬夢窄”(《鶯啼序》)構思相同,富有哲學意味。如夢的人生既然短暫,離平的愁苦就更使人難耐,於是又自然地產生了不種急切的希望儘快地“重見桃根”。桃根,出於東晉的`《桃葉歌》:“桃葉復桃葉,桃葉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殷勤。”相傳爲王獻之所作,桃葉是他的妾名。後人經常用桃葉、桃根指代意中人。

結句的“這次第”雖只是不個“點”,分量卻是相當沉重的。愁緒擾人,自然產生剪除的意願,這也是人們的共同心理。然而這首詞中,合理的意願卻是用否定方式、喟嘆的口吻表達出來的,因爲“算人間沒個並刀,剪斷心上愁痕”,遍尋人間也找不到能夠剪斷這種愁緒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