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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心得體會徵文五篇

教師文案 閱讀(2.04W)

【篇一】

讀書心得體會徵文五篇

夜深人靜,當全世界都在夢中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在黑暗中睜大雙眼、胡思亂想——失眠的痛苦,難以言說。有人戲謔: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我在你身邊,我醒着,而你卻在夢中。

怎樣纔能有一個優質的睡眠?《睡眠革命》教了一個非常好的方法:r90修復方案。

本書作者尼克·利特爾黑爾斯是一名運動睡眠教練。他是全球關注職業競技運動的第一人、全球首個將睡眠修復室引入運動員訓練基地的運動睡眠教練;
他曾爲包括nba、英國天空車隊,英超足球聯賽選手和奧運金牌得主在內的諸多頂級團隊和運動員如大衛·貝克漢姆等提供長期諮詢服務。

要想調整睡眠狀態,首先你得清楚自己的睡眠類型。睡眠類型一般有三類:貓頭鷹型(晚睡星人)、雲雀型(早起星人)、中間型,根據自己的睡眠類型找到適合自己的作息節奏。

作者指出,8小時只是人均需要的睡眠時間,有些人需要長一些,有些人則不需要。而衡量睡眠質量的,不是時長(8小時),是睡眠週期。本書最核心的知識點是提出了“r90”概念。意思是,以90分鐘爲一週期,完成了一定的週期睡眠,就可以達到身心修復的目的。

既然是以90分鐘爲一週期,那麼我們就可以根據起牀時間反推上牀時間。比如,如果你希望每晚獲得大約8小時的睡眠(8小時=480分鐘,480分鐘÷90分鐘≈5個週期),那就相當於睡5個週期。如果你早晨起牀時間是7點30分,那麼就應該在0點入睡(0點到7點30分,是450分鐘,450分鐘÷90分鐘=5個週期)。如果你在牀上需要20分鐘才能入睡,那麼應該提前20分鐘(晚上11點40分)上牀。

一定要睡足5個週期嗎?不是!我們應該計算的是每週的睡眠週期,而不是每天的睡眠週期。對大多數人來說,每週擁有35個睡眠週期就可以恢復身心。每週的睡眠週期不要低於28個,否則就容易導致健康問題。

根據r90方案,白天的工作中,可以每隔90分鐘休息一下。如果晚上睡眠時間不足,白天一定要小睡。日間半小時的睡眠即可爲你充滿電,最好的方式是在睡前喝一杯咖啡,咖啡因會在20分鐘後起效,這樣,當你小睡後即可以飽滿的精神投入到工作中。

同時,作者也指出,睡前、醒後的一段時間(大約90分鐘)和睡眠本身一樣重要,會有效影響睡眠質量和自己第二天的狀態。

人的一生中,將近三分之一的時間是用於睡覺的。如果你也有睡眠上的苦惱,可以參照本書的建議來執行。祝你好夢。

【篇二】

什麼是故鄉?從地理上說出生或長期居住過的地方。故鄉,是魯迅記憶中的閏土,是余光中的《鄉愁》;
故鄉,是回不去的時光,是大部分人心中難以名狀的情懷。

熊培雲自詡爲故鄉的囚徒,寫下《追故鄉的人》,也寫下了他的鄉土情結與深深的思考。

熊培雲,南開大學副教授。曾駐巴黎,任《南風窗》駐歐洲記者,兼國內若干影響力媒體專欄評論員及社論作者,《新京報》首席評論員,東京大學客座研究員。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理想國譯叢”創始主編委員。

同許多人一樣,熊培雲對於出生地充滿着無以替代的濃厚情懷。老家江西修水是他的誕生、哺育與啓蒙之地,於是老屋、道路、溪流、田野、池塘、山坡、校舍等家鄉“地標”,均深深鐫刻在他的腦海深處,並築就了思維成長髮展的根基。這個鄉土情結,一而再地出現在他的作品中。

這本書,是熊培雲用他細膩的文字加豐富的感情加幾十張隨手拍的照片構成。相較於他的《一個村莊裏的中國》,此書追求的是文本上的輕盈。近百篇文章裏,熊培雲細細描摹了他的故鄉生活,寫下了他對生命萬物的疼惜、對大自然的敬畏、對歷史與當下的思考。他在故鄉回憶故鄉,在異鄉也回憶故鄉。

在他看來,“故鄉”並不僅僅是生養他的故土,不僅僅是他居住過的地方。人生天地間,天地和自然是故鄉;
人是思維的存在,以思維爲故鄉。故鄉不只在過去,還可以在將來。這一種“大故鄉”觀,何其開闊,何其豁達。

摘錄幾個片段以饗讀者:“我小時候最想攀爬的不是高山,而是屋頂。那是塵世的頂端。雖然那時村裏大多已是瓦屋,但沒有哪個孩子敢爬上去,主要是因爲大人不允許:一來怕踩壞了瓦片,二來擔心孩子從房頂掉下來……我盼望有朝一日在屋頂上行走,像是一次短暫的遠足。不是向着大地,而是向着天空。那一刻,人彷彿掙脫了塵世的束縛,身心是徹底自由的。”

“隨着年齡的增長,激情的消退,我越來越覺得故鄉不是一種物質的存在,而是一種精神的存在。然而我的靈魂並沒有衰老,我希望我能繼續活在時間裏--我有兩個故鄉,一個在過去,一個在將來。”

每當我翻開這本書,細細讀着熊培雲的文字,看着那些黑白的大自然照片,不由得想起我的故鄉,在故鄉度過的時光。故鄉造就了每一個人,人處於時間的長流中,處於大自然的荒蕪中,是何其偉大,又何其渺小。

我喜歡書中的這一句:“我相信我的故鄉就是我走過的道路,以及我所持久關注的人與世界的命運。未來的歲月裏,無論是在故鄉還是在天涯,我願意平等的對待萬物,我願我是故鄉的,我願我是自由的。”

【篇三】

一口氣讀完了半夏老師的《與蟲在野》,不覺身中這“八萬戶蟲”也蠢蠢欲動起來。在半夏老師那裏,蟲的形象是那麼美好,人與蟲的關係是那麼和諧,這讓我想起了高中的一位女同學。據說,她對蟑螂的態度得分場合:有男生在,她就尖叫抓狂,做小女人狀;
沒男生在,她反而毫無畏懼,大展手腳,直接弄死!讀《與蟲在野》,回憶高中趣聞,強烈的對比和戲劇性反差讓我想到這樣一個問題:什麼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害怕或表現得害怕蟲子?文化塑造是如何系統性發生的?

“防蟲”“打蟲”“掃蟲”“殺蟲”“除蟲”“滅蟲”這些鬥爭意向主導着大多數人們對蟲子的情感。雖然我們也知道蟲大概有“害蟲”和“益蟲”之分,但我們到底沒有發展出對應的同樣有力的“愛蟲”“護蟲”理念。“消滅即合理”是“存在即合理”的邏輯延伸,這個“理”到底是什麼理呢?是誰的理呢?一切存在物該找誰說理去呢?人若不先開口,哪個蟲兒能出聲呢?人類永遠是合理的,將自身合理化是理性本能的衝動。蟲子面臨着“總體的污名化”,與“以蟲之名”將他者污名化是聯繫在一起的,如“臭蟲”“懶蟲“淫蟲”“民之蟊賊”“國之蛀蟲”等負面形象。說來“道理”也很粗暴:塑造正面,也需要塑造一些反面。高尚化一些東西,同樣需要污名化一些東西。國小時語文老師講“蠶吐絲是爲了人,蜘蛛吐絲是爲了自己,我們要學習蠶的精神”,我至今也沒搞不明白什麼叫“爲了”。修辭力量大,但這股力量尤其需要邏輯作爲平衡。

有時走在路上,看到路上被踩死的蟲子,內心總有一絲悲涼,生命無常,死去的也許是另一個自己。我想何謂“人道”?只有人說,只讓人走是人道嗎?蟲擋踩蟲,狗擋罵狗是人道嗎?人道應是道法自然,曲成萬物,克己復禮,行道讓道,而非霸道地恣意直線狂飆,有時,繞個彎,慢幾步,反而是真正的大道。相比於“愛護花草”理念的深入人心,蟲兒的境遇實在太可憐了!《與蟲在野》正是一部帶我們重新審視蟲兒的“人道”作品,文以載道,道法“自然”,我們太需要這樣“文學+自然”的作品了!作者爲蟲說話,給蟲開道,在那裏蟲是有尊嚴的生命,人是有道德的物種,這樣的思想境界讓人由衷讚歎。

但是,說實話,書中個別蟲圖我是一時欣賞不來的,總感覺哪裏“不爽”,然而一切讓人不爽的事物,都值得認真反思:到底是該對象讓人不爽?還是對該對象的認識讓人不爽?這促使我去反思自己的“缺省配置”。我知道自己仍有太多受人類中心主義文化熏習而積澱下來的成見,這些成見太久太深了,即便有批判的自覺,它們仍會時不時地主導我的頭腦幹擾我的判斷。其實“爽”這個字就很耐人尋味,古義爲差錯,今義爲舒適,也許可以提出這樣一個近乎“生即是苦”的命題:“爽即是錯”。世間一切讓人爽的(很可能)都是錯的,例子太多,不勝枚舉。當然,嚴謹地講,“錯”應有其限制範圍。人類應該對“爽”保持警醒,太爽了,可能會爽死!人類應該對“不爽”保持反思,一切不爽的背後都深藏着對自身的無知。“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爽與不爽,誰知其極呢?那隻蟲兒讓我“不爽”,但那隻蟲兒又有什麼過錯呢?對於喜歡蟲兒的朋友,我推薦讀《與蟲在野》,對於那些無感甚至反感蟲兒的朋友,我更推薦讀《與蟲在野》,因爲“系統脫敏”更有助於完善心智。

讀《與蟲在野》產生共鳴絕非偶然,其中緣分頗深。與半夏老師相識是因爲劉華傑老師,半夏老師在寫《看花是種世界觀》時採訪了我這個資深讀者。我們都深受劉華傑老師的影響,半夏老師寫出了《與蟲在野》這部佳作,我則主要把精力放在分形學與社會科學的結合上,思考“神祕世界”的真諦。一邊是博物-文學,一邊是分形-哲學,可以說是從劉華傑老師那裏“一心開二門”,因此讀《與蟲在野》產生強烈共鳴是一種必然,我們都推崇共生,與蟲同樂。

目前博物圈的朋友們可能較少關注劉華傑老師的哲學研究,對其早期關於混沌、分形的研究不是十分了解。當然,不瞭解分形不妨礙博物,但如果瞭解的話無疑會更好玩。分形之父芒德羅在其《分形:自然界的幾何學》中談到分形與博物學:我們的分形模擬著作從少量的人類智慧和大量的博物學知識開始。人類智慧從觀察某些事物入手,像立體派畫家那樣做觀察。“雲團不是球形,山巒不是錐形,海岸線不是圓的,樹皮不是光的,閃電不會沿直線行進。”所有這些自然結構都具有不規則的形狀,它們是自相似的……博物學知識涉及對自然結構事實的收集與分類。例如,當你測量一個國家的海岸線,測得越精細,海岸線長度便會越長,因爲你不得不計入沿海岸線長度越來越小的不規則性。(見《分形理論的哲學發軔》p5)分形與觀蟲有何聯繫呢?大有聯繫!而且非常美妙。佛教大乘經典《華嚴經》就描述了不可思議的分形世界,那是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世界,衆生本一體,故破除我執,不落於二邊,乃趨向大乘。經中講“我身中有八萬戶蟲依於我住”,這一洞見已經得到了現代科學的“證實”和“深化”。有詩爲證:學者觀察惟仔細,蚤身復有小蚤棲。小蚤之血小蚤啖,循環無窮不止息。(詹姆斯·格萊克《混沌學:一門新科學》,p96,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1)高安秀樹在《分數維》中這樣觀蟲:“大多數樹木和草的分岔構造具有分數維性質……樹枝大約爲1.5維的分數維構造。植物的分數維性質,與住在植物上的節足動物的個數有關。小蟲可以有效地利用大蟲鑽不進去的植物的表面的縫兒。在同一棵樹上,小蟲能利用的表面積比大蟲所能利用的表面積要大得多,因此,越是小蟲越能多活下來……”(高安秀樹《分數維》,p39,地震出版社1994)

蟲兒雖小,但一蟲一世界,觀蟲,我與半夏老師同樂。因此賦得一首五律以贈之。詩曰:萬物本相親,蟲兒自可人。和君同在野,與我共分身。意妙文章老,華嚴世界新。一中含一切,無量等微塵。

半夏老師在書中指出“蟲”字有泛指一切動物的含義,故《與蟲在野》講述了她與蟲兒的故事,更呈現了萬物共生的圖景。半夏老師說,這本書是她的單眼與蟲蟲的複眼對視的結果。那種飽含深情的對視一定是“相看兩不厭”吧!如果蟲兒會唱歌,那麼在野的背景樂一定是“確認過眼神,我遇見對的人……”萬物皆有可觀,風物長宜放眼,相看人蟲,其樂融融。天人“融洽”,沒蟲怎行!

【篇四】

在全球化、城市化進程高跟猛進的今天,受到外來文化與城市文化的雙重夾擊,鄉村文明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覆滅性衝擊。與成人文學裏有意識地不停地回溯鄉土經驗有所不同,今天的兒童文學在“舶來”和“都市”的路上似乎已經走得太遠,以至於背對“精神故鄉”的時間太久。在大多數孩子的世界裏,鄉村經驗幾乎爲零,建立在鄉村文明之上的傳統倫理價值也被簡化爲《三字經》《弟子規》上冰冷的字句。陶耘的長篇兒童文學小說《夢想天空》恰恰以鄉村爲場景,通過對汾河之畔豐依村裏一家祖孫三代人的生活與夢想的描寫,希望爲小讀者們講述一個既有時代性又有地域性的中國故事,搭建精神的原鄉,尋找文化的基因,讓那一雙雙看慣了高樓大廈、虛擬科技的眼睛從書中體會到鄉土中充盈的自然物象之美,人倫之美,童趣之美,人文之美。

《夢想天空》雖然是作者的第一部長篇兒童文學小說,卻完全沒有初涉這一領域的生硬與晦澀,陶耘從自己的童年經驗中獲得靈感,敘述細膩而輕盈、平靜而節制,俯首可拾的鮮活細節和靈動修辭,讓整部作品充滿了童趣童心。憑藉自己在出版界、文化界的多年浸潤以及文學博士的學術修養,作者將自己的感悟和積累遊刃有餘地運用到了創作中,更爲難得的是,作家有着爲兒童寫作的自覺,爲未來建構希望的自覺。他在後記中寫道:“我選擇了兒童視角,或者說,是以兒童小說的形式,呈現我想要表達的內容和思想。在我看來,孩子們正在成長的年齡,他們眼中,所有的判斷也只有真善美的標準。小說的責任,或許不僅僅是眼光犀利的批判,更要有滿懷希望的建構。通過文字,我想闡明我的理想,儘管這是一件很難的事”。

這是一部關於希望和夢想的小說。顧小麥夢想成爲豐依村飛上藍天的第一人;
顧穗子夢想當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
進城務工的爸爸夢想着能爲家人在城裏買樓,安家;
曾經不遺餘力地促成兒子遠走打拼的爺爺,卻在兒子生意剛有起色的時候,盼望着兒子能返鄉置業。但是作者並沒有僅僅停留在對夢想的書寫上,而是用三代人的夢想將農村空心化、留守兒童、支教、扶貧、鄉村振興、返鄉創業等一系列今天中國社會、中國鄉村的現實流變自然地串聯了起來。因爲兒童真善美的視角,作者在這些對現實的描寫中寄予了自己的美好願景,但卻也不乏對於時代之變的理性之思。

長久以來,我們一直在強調想象力對於兒童文學寫作的重要性,事實上,表達現實、思考現實的能力,對於兒童文學同樣重要。兒童文學不應只停留在與世隔絕的“童話世界”,亦或是花花草草、小貓小狗的“小世界”,同時也應該與整個社會環境、時代洪流、國家命運等“大世界”建立聯繫,關照到帶有當代人體溫、氣息、淚水、汗水的那些鮮活而堅實的當下社會。社會發展瞬息萬變,社會生活豐富多彩,爲今天的孩子書寫今天,應該是兒童文學的責任之一。兒童需要了解正在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情,瞭解那些他們熟悉或不熟悉的生活,瞭解那些跟他們一樣生活在今天的孩子。讓兒童對他們身處的世界有更清晰更全面的認知,消除他們與現實社會的精神隔膜,增強他們對現實生活的把握能力,應該是當前兒童文學努力的方向。《夢想天空》無疑在這方面作出了有益的嘗試。

《夢想天空》裏鄉土被作者視爲對城市的修正、補充、甚至是對立,到處煥發着勃勃生機與詩情畫意。這生機和詩意,很大程度上來自於作者對鄉村裏自然物象之美和在自然之中孕育的童趣之美的描寫。繁花凌空的高粱地、蔚藍如初的天空、一望無際的汾河、鬱鬱蔥蔥的蘆根草,池塘裏捉蜻蜓,廟廊上捅蜂窩,自然的豐美孕育着生命的靈動和最本源的詩意。在這裏,生命是雀躍的也是飽滿的,詩意是縈繞的也是踏實的,以深厚寬廣的天地爲依託,作者筆下的鄉土既井然有序又蓬勃萬象,自然與童心在這裏相得益彰,又互爲映襯。即便作爲一名成人讀者,書中詩意的鄉村經驗亦或是妙趣橫生的童年經驗,都會勾起我們對逝去童年和鄉土生活的烏托邦式的幻想,成爲對抗城市裏擁擠、喧囂的一劑良藥。

中國傳統農業社會,並不是靠法律或制度運行的,而是依賴於鄉賢和家族的治理,傳統和鄉約的規束,所以對倫理教化、民俗傳統都是十分看重的。作者在田園牧歌般的詩意描寫中,努力尋求一種文化返歸,希望將這種對鄉土的回望延伸到文化的層面。在《夢想天空》裏,鄰里不再是老死不相往來,親緣關係也沒有因日漸淡漠而疏於走動,它爲我們展現了父慈子孝、祖輩慈祥、鄰里和睦、互敬互愛的鄉土人倫世界。即便兒女都不在身旁,受傷的爺爺得到了全村人的照顧,家裏出現了“每年農曆二月村子裏趕集時纔會出現”的場景,“滿院子人”,“備車的備車、擡擔架的擡擔架,買生活用品的買生活用品”。鄉村的人倫關係就這樣將愛與美,將生命連接起來,讓世界充滿了溫情和友善。

我們常說鄉土是精神的原鄉,但另一方面卻又很難知行合一,在工業和城市化的進程中,早早切斷了與鄉土的聯繫。當我們的孩子只會隔着電腦屏幕偷菜,卻分不清四季時令;
只會彈奏貝多芬的《田園》,卻從不曾體會那份寧靜與安逸;
只知道名校投行,卻絲毫不瞭解一直默默滋養他的鄉土中國,那該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我們總說良好的教育是爲了擴大孩子的視野,但殊不知這個視野應該是雙向的,不僅是向上的,是上海紐約,是國際的,是先進的,也應該是向下的,是鄉村田野,是自然鄉俗。只有雙向的的維度才能構建完整的視野,從而形成全面的認知,發現更多的可能,纔不會在一味努力向上的過程中迷失、挫敗,不會因爲那些所謂的唯一目標而讓人生的路越走越窄。從這個意義上說,作者有意識地在文學的世界裏爲孩子搭建完整的世界,既是對過去和故鄉的追念,又是呈現給未來的人性人情,在實踐兒童文學本土化的同時,讓文學也有了自覺地歸依和生長。

【篇五】

家庭教育是針對孩子的教育還是家庭成員之間的互動?什麼樣的家庭生活環境對孩子的成長最有利?父母的哪些教育行爲能帶給孩子一生的益處?……這些看似屬於基本常識的問題,在不同家庭具體的生活情境當中,卻有着迥然不同的解讀。翻閱《父母教育行爲的50個細節》,彷彿聽到50個親切靠譜接地氣的專業碎碎念,科學的家庭教育理論研究與生活實際鏈接,兒童觀、教育觀、人才觀等宏大視角化爲家長和家庭教育指導者拿來就能用的操作指南,到位、可讀、好用。

家庭教育就是生活教育,越來越成爲人們的共識。“使人疲憊的,不是遠方的高山,而是鞋子裏的一粒沙子,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很有必要學會隨時倒出鞋子裏的那粒沙子。”俄國文豪伏爾泰的這句話,放在家庭教育情境中,好像是在提醒我們,生活教育的痕跡就是細節教育,在教育孩子的這件細碎又重要的事情上,真可謂“成也細節,敗也細節”。

在日常言語細節、主動教育細節、迴應教育細節和自我約束細節這4個板塊中,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日常言語細節。一句句我們平常掛在嘴邊的口頭語——幾乎每天都會用來催促孩子的“快點快點”,要求孩子專注於學習時的“認真點”,經常把孩子跟別人家的孩子比較的“你看……多好”,以愛的名義控制孩子時的“我都是爲了你好”,還有抱怨孩子不聽話時衝口而出的“我跟你講話,你聽不見啊”……儼然一面面冷靜又真實的鏡子,照出不少家長帶給孩子的傷害和禁錮。

50個家庭教育細節是精心挑選的,又是常見的,許多來自見諸報刊的真實案例。很欣慰不少故事來自中國教育報家庭教育週刊,更高興看到作者從案例分析中梳理出了中肯細緻的“爲什麼”和“怎麼辦”。

書中列舉的很多細節,無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無論當時的客觀效果是激勵了孩子還是委屈了孩子,父母常常是不由自主地說出來、做出來的,有時甚至說了、做了都沒有覺察。因爲細節是教育的自動反應,折射的是父母可能很少思考的兒童觀、教育觀和成才觀。

接孩子放學時,是接過孩子的書包幫他背還是讓孩子自己背,考量的是父母是否重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孩子考試沒有發揮好時,是拉下臉來批評、打罵,還是安慰、開導孩子,反映出父母的情緒管理能力;
發現孩子收到情書時,是生氣還是驚喜、是說教還是放任,關係到父母是否知道“早戀其實是早練”;
當孩子有心事跟你交流時,是積極迴應還是敷衍了事,體現的是父母是否真正尊重孩子……日常生活中這些看似張口就來的話、不假思索的行爲,都是由父母內心深處的潛意識決定的。

小細節有大能量,尤其是父母的臉色和語言,對孩子生命的影響不可小視,具有造就或者摧毀孩子的能量,就像催眠一樣,牽引着孩子成長的方向。父母溫和的笑臉、輕言細語的聲音、將孩子抱在懷裏親子共讀、容忍孩子學做家務時笨手笨腳而不責備他“幫倒忙”等等細節,都會在孩子的童年留下或深或淺、或甜或苦的痕跡。孩子長大後,這些童年生活中與氣味、聲音、味道、觸覺、溫度等相關的細節,像一顆顆小小的鑽石,閃爍在心靈和歲月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