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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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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

提起搬家,丫丫就氣不打自來,邊收拾東西,嘴裏有一句沒一句的罵着,“什麼玩意兒,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什麼兄弟情義,姐妹情深的,全都是放屁的話,放過了也就忘了,都什麼東西呀。他(她)們有啥困難,有啥事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不吃飯,不睡覺,放下自己手中的事不幹,連生病都不在乎,第一時間趕到,從來都不會說我忙,我沒時間,從來都不會怠慢的,我把他(她)們一個個都當成我最好的朋友,有那個把我當朋友了?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一個個都不來,我丫丫簡直就是頭蠢驢,天底下在也沒有像我丫丫這麼蠢的蠢驢了,下次在叫我幫忙,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撲的跟燒雞一樣跑去幫忙。”

電話是好朋友妞妞打來的,妞妞是材料庫的保管員,是小王的女朋友,小王和丫丫是同事,和丫丫的對象小順是同一界分來得大學生,小王和小順一直住一套房(在長慶橋上班廠裏安排兩個人住一套房),四人關係自然很好。妞妞告訴丫丫她和小王下個月要結婚了,在西安買的房鑰匙還沒拿到手,所以準備在這兒結婚,新房想放在小王和小順同住的那套房,這是家裏突然決定的時間,他們也剛知道,在剩下十幾天了啥東西還都沒準備,下午他們把刷塗料的民工都找好了,鑰匙也給了,明天一大早民工就去給房子刷塗料,讓小順把他的東西收拾一下搬到丫丫這,刷塗料家裏弄的髒,他們忙沒時間看着,萬一東西丟了不好說。丫丫喜歡獨居,從一開始就找的熟人一個人住着一套房,和小順結婚後,小順就一直在丫丫這邊住着,但好多東西還在以前和小王一起住的房子裏。小王去年被調走,去了西峯董志新項目組上班,於是那套房子就空下了,但好多東西也沒帶走,有時回來還取東西,所以鑰匙一直自己拿着。現在小王要用那套房辦喜事,丫丫和小順覺的沒什麼,就爽快的答應了搬家,並真心的祝福一對新人早生貴子,百年好合。

掛了電話,丫丫看看錶已經十點半了,上了一天班累的渾身上下都沒勁,像沒了氣的皮球,躺在沙發上動不了。

小順像個催命鬼似的在一邊喊:“趕緊穿鞋子,明天我要上班又沒時間搬,咱現在過去搬上一部分,剩下的你明天自己一人搬。”

丫丫四平八穩的伸長腿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左手握着遙控器使勁的在換臺,右手不停的往嘴裏塞零食,一雙眼睛像被磁鐵吸引住了盯着電視,似乎沒聽見小順說話。小順看丫丫沒反應,走到丫丫跟前拽着丫丫的耳朵又重複了一遍。

拽的丫丫耳朵疼,丫丫捂着耳朵,火冒三丈高,像是被驢踢了似的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下來,臉繃的比死人臉還難看,眼睛瞪的像驢糞蛋,不耐煩的說:“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大半夜的搬家影響左鄰右舍休息,明天別的分廠還有上班的,你是不是想讓別人都罵呀。再說了晚上外面凍的跟冰窖一樣,要搬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反正我明天又不上班,搬上四五趟也就完了。我搬不完的話,我有那麼多好朋友隨便叫上幾個給我幫忙不就搬完了,不用你操心。”

丫丫話說完,一屁股又塌在了沙發上,繼續吃繼續看電視。

小順看丫丫反應這麼強烈,知道自己把丫丫耳朵拽疼了,心理有些難受。心疼的問:“耳朵還疼嗎?”

丫丫一副想搭理不搭理的樣子,撂了一句:“能不疼嗎。”

小順又擔心的說:“你那幾個好朋友靠譜嗎?”

“你以爲我是你呢,人員那麼差,我交的朋友各個都比你朋友強,他(她)們啥人我心理清楚,沒問題。”丫丫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像個驕傲的大公雞。

丫丫一句話嗆的小順差點噎死,小順保持沉默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公公還沒睡醒,小順就起牀抹了把臉上班去了,隨後丫丫起牀,梳洗完畢,整理好家裏,就去搬家了。大冬天的早上格外的冷,凍的丫丫把衣領豎起來,脖子使勁的往進縮,像個烏龜。丫丫翻山越嶺健步如飛的來到小王和小順一起住的房子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丫丫目瞪口呆了。東西搬的到處都是,家裏像是被小偷盜過一般亂,地上的水,塗料,油漆和在一起,踩的到處都是腳印,民工已經開始刷牆和門了。丫丫急了,急步跨入小順住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東西還不少,自己一個人五趟都搬不完。丫丫急的像吃不到肉的餓狼,看看錶九點多了,於是就打算找幾個好朋友來幫忙。

丫丫心花怒放,掏出手機就找好朋友的聯繫電話,但她沒有想到,所謂的好朋友只是需要她幫忙的時候纔是好朋友,她需要別人幫忙的時候就不是了。

丫丫第一個電話先給小劉打的,“小劉,你現在忙不忙?”丫丫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口氣溫和的問。

“我不忙,沒事幹,咋了?”小劉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我想讓你給我幫忙搬家。”丫丫說話的語氣中夾雜着低三下四不好意思求人的誠實。

“哦,我現在還正在洗衣服,髒衣服攢了一大堆,這段時間一直上班晚上加班都沒時間洗,不好意思我沒時間給你幫忙搬家。”小劉不慌不忙的說。

“哦,沒事的,我找一下小朱看看他有沒有時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那你忙吧。”丫丫儘管很生氣,但還得裝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向小劉道歉。

電話掛了,丫丫臉龐頓時由紅暈凝固成陰雲,對着手機吼,“什麼人呀。難道我給你幫的忙還少嗎,懷孕的時候沒人照顧,我給你做飯,洗衣,打掃家裏衛生,你搬家我中午不吃飯給你搬,你報的函授沒時間寫作業,我晚上給你寫作業寫到半夜,以前從來都沒有求你給我幫過忙,就這一次都不來,我丫丫是蠢驢,眼睛瞎了交的你這種朋友,沒良心的,從今天開始我也沒你這個好朋友。”

丫丫找的第二個人是小朱,她實在難以置信,小朱也找了一個荒唐的理由把她拒絕了。他無奈的又給小黃打電話求救,結果還是不理想。丫丫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燒紅的火釺子猛的刺進了胸口,疼的她無法呼吸。站在窗戶前,丫丫目光呆滯的看着遠方,臉上沒任何表情,突然,好象想到了什麼又笑了,那笑是一種嘲笑。又掏出手機打電話,她最後一個要找的是妞妞,信心十足的她給妞妞打通了電話,因爲她覺得妞妞是她的好朋友,再說了,搬家也是給妞妞騰地方結婚,合情合理妞妞也得過來幫忙。但丫丫畢竟不是諸葛亮,沒有諸葛亮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領,也沒有孫悟空那通天的本事,妞妞以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把她拒絕了,妞妞說自己這兩天爲準備結婚的事累的實在是不想動了,眼睛都腫了。儘管如此,丫丫還得陪着笑一個勁的說着道歉的話,好像是自己犯下了不可原諒的滔天大罪。

掛了電話,丫丫有些失落的把目光移到了窗外,覺得自己做人太失敗了。嘆口氣輕輕的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丫丫回過神氣急敗壞的收拾東西準備自己一人搬家。肩上背的,脖子上掛的,手裏提的,邊走邊歇,一步一步艱難的往自己住的樓移去,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彷彿清晨河塘裏荷葉上的水珠晶瑩剔透,太陽照的逼人眼。半路上,迎面碰見了菠菜和她對象主任,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這是幹啥呢?”菠菜疑惑的問。

“搬家。”丫丫回答到。

兩人一對視,二話不說,就接過丫丫手裏的包往丫丫的家奔去,菠菜和丫丫關係並不是特別好,菠菜也從來沒有叫她幫過忙。丫丫覺得不好意思,就一二再,再二三的拒絕,但菠菜和主任一定要堅持幫她搬家,激動的丫丫差點苦出來,不停的道謝。有了他們兩個熱心人的幫助,丫丫順利的搬完了家。丫丫要請兩位恩人吃飯,卻被拒絕了。丫丫在心理髮誓,這個情我一定要還,這個恩我一定要記住,今後如果菠菜和主任有啥困難需要幫忙,我丫丫只要力所能及,赴湯蹈火我也願意,這兩個朋友我交定了。

送走了菠菜和主任,丫丫邊收拾剛剛搬過來的東西,嘴裏有一句沒一句的罵着,“什麼玩意兒,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什麼兄弟情義,姐妹情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