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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業規劃:入職一年,徘徊在圍城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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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説,職場也像婚姻,是個圍城,進去之前,充滿期待,進去之後,面對種種落差,又想着逃離。

職業規劃:入職一年,徘徊在圍城內外

7、8月份,找工作、找地兒實習的帖子在各個求職網站鋪天蓋地,發帖者很多是剛從職場中出走的2010屆畢業生。在職場中歷練一年後,他們中很多人成了“跳早族”,有轉身考研的,有辭職待業的,有徘徊不定的……職場這座圍城,他們匆匆出走,卻總歸要回來,如何少走一些彎路?

職海翻騰,是“留”是“走”?

社科院藍皮書顯示,2010年中國新增2000萬求職者。一路過關斬將邁入職場的新人,無疑是求職大軍中的幸運兒。可是經過一年的職場翻騰,有一部分人徘徊在進退之間,或頻繁跳槽,或觀望等待,或辭職休整。他們有自己的理由,也有自己的無奈。

一個月前,劉丹拿着單位的辭職證明,轉身離開,毫無眷戀。這是他畢業一年內第四次跳槽。從南京曉莊師範學院畢業後,他回到老家常州工作,半年裏輾轉三傢俬人小公司。“我就是‘跳早族’,工作就跟打零工似的!”劉丹苦笑道。《2011年中國大學生就業報告》統計顯示,2010屆430萬大學畢業生中有34%半年內發生過離職,也就是説有100多萬的“跳早族”。

説起跳槽,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為了更好的工資待遇”,其實也不盡然。“我很想在工作上得到認同,在單位裏有被關懷的感覺。”劉丹坦言每次辭職並不是為了工資,“第一次辭職,就是因為老闆娘脾氣大,對員工不好。”換了幾次工作,家人朋友認為他“三心二意,沉不下來”。“其實我也想在各種嘗試中找到適合我的崗位。”劉丹説。

家境不錯的方萍萍北大畢業後在北京一家國企做公關策劃,工作將滿一年之際,斷然離職。在方萍萍眼裏,這份工作形同雞肋。“雖然待遇不錯,但工作壓力太大了,每做一個策劃總要連續幾天通宵加班,還要頻繁地出差。”沒有經濟壓力的她倒也並不急於另找份工作,而是去西藏晃了一圈。

有人辭得堅決,有人則頗為猶豫。老家在連雲港的範敏有着令大學同學豔羨的工作:在昆明團市委下屬的一個基金會做宣傳幹事,有事業編制,工作輕鬆,待遇不錯。不過最近她也在為辭職的事傷腦筋,讓她動這個心思的是兩個字“北京”。“當時雖然談不上逃離北上廣,但現在也算跟上了逃回北上廣的潮流。”範敏笑道。

“每次去北京,我就像從農村回到城市一樣。雖然昆明的生活悠閒自在,但是它的公共設施、文化娛樂、競爭機會遠不及北京等大城市。”範敏説。地方的人事關係也讓她很犯難,“單位就十來個人,哪個打個噴嚏,領導都很快知道。”只是,回到北京後一切又是未知數,範敏於是猶豫復猶豫。

“我先忍着,做好撤的準備。”在南京洪武路一家寫字樓工作的張悠在觀望。老家在安徽的她,孤身一人在南京,拿着3000多元的工資,勉強維持一個人的日常開銷。“每次上校內網,看到大學同學曬結婚照、新房照、旅遊照,感覺人人都過得比我好,我真是羨慕嫉妒恨啊。”張悠説。工作之餘,張悠積極備戰公務員考試。

職場回眸,“想的”與“見的”不一樣?

對於這些過早出走或謀劃出走圍城的人,有人説80、90後過於嬌氣,沒有父輩的堅韌;也有人説社會競爭激烈,好工作難找。“其實,工作一年,我發現自己原先想的與事後見的不一樣。”方萍萍説。根據麥可思研究院的調查,六成2010屆大學畢業生認為目前的工作與自己的職業期待不吻合。

“①月薪2萬元以上;②有時間堅持健身和運動;③至少有兩居室;④有15萬元左右的代步車;⑤有固定的朋友圈子……”這則新白領標準年初在網上風傳,許多人卻從中感覺到了巨大的落差。方萍萍設想的生活是:第一年月薪五六千,以後有規律加薪,朝九晚五,有雙休日,偶爾能出去旅遊……“工作之後,卻只有加班、出差,出差、加班。”方萍萍抱怨道。

不僅有理想與現實的落差,還有入錯行的尷尬。“工作後,我才發現我並不喜歡做記者。”23歲的張甜甜説道。南大新聞系畢業後,她回老家長沙,進了一家都市報。在週刊部門工作一段時間後,張甜甜漸漸發現自己不喜歡採訪,不喜歡寫稿。“找工作時,就想找一個專業對口的,後來發現內向的我並不適合這個行業。”張甜甜很苦惱,“或許我應該再去考研。”

面對就業壓力,曲線就業是很多人的選擇,由於工作與期待完全不符,於是,只能“騎驢找馬”。南師大畢業後的丁哲,正準備辭去廣告公司的工作。英語專業的他本來想在上海找一家外資企業,但屢屢敗下陣來,畢業後兩三個月工作都沒有着落,丁哲急了,“家裏情況並不好,不能再給父母添負擔。”於是,丁哲進了現在的單位。但工作一年下來,等級分明的同事關係、老闆居高臨下的命令方式、防不勝防的突擊加班,讓他很崩潰,“我想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

“我以為工作後就能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但現在好像不是那麼回事?”闖蕩一年後,不少職場新人都有這樣的疑惑。但是,與此相對的是剛剛邁出校園的新人們能“給”出什麼呢?2011年就業藍皮書發現,2010屆本科畢業生、高職高專畢業生,畢業時基本工作能力水平(本科53%,高職高專50%)均低於工作崗位的要求。“對於職場,此前有很多想象,大多都是我要什麼,要高薪,要輕鬆,要假期,要和諧的同事關係……進來後發現‘要’之前得先‘給’。”丁哲坦言。

職業規劃,“計劃”能否趕上“變化”?

從校園邁入職場,在第一年的磨合期裏,很多職場新人感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也有不少人發現自己的個性、稟賦與現有的工作是枘圓鑿方。對此,張悠説,“婚姻應該有婚前指導,職場也應該有‘職前指導’。”

幾番糾結後,張甜甜向部門主任提出辭職,報社一位副總不答應,提出給她調部門,但張甜甜發現“完全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也不知道換個崗位是否就有所改變。為了“認識自己”,一個月前她特意花了1000多元去做職業諮詢,第一次接觸到了“職業規劃”的概念,“如果我在大學裏就有所瞭解,或許現在就不會這麼糾結了。”

職業規劃是職業生涯規劃的簡稱,是西方20世紀初期以來關於職業匹配和發展的理論,目前中國不少高校開有類似的課程。“我現在的職業軌跡,就是按照職業生涯規劃來的。”2010屆北大畢業生朱洪祥説。目前在上海一家網絡銷售公司工作的他,大三時修了《職業生涯規劃》這門課程,並按要求完成了自己的職業生涯設計,包括從銷售代表、銷售經理、區域銷售總監直至開設網絡公司的職業設想,各種潛在的風險和困難,自己需要做哪些技能提升、採取什麼應對措施,並設有嚴格的年限。

當然,職業生涯規劃不是簡單的一門課程就可以完成的——計劃趕不上變化,原先計劃未必能一一實現。“外界的變化太大了,金融危機、企業生存狀況、工作調動、婚姻問題等等,都可能改變我的工作軌跡,此前肯定沒法把所有可能都預料到,計劃肯定需要調整。”朱洪祥坦言。因此,學校、社會多方位的、長期的指導和服務就很有必要。美國高校的普遍做法或許能給我們一些借鑑。以康奈爾大學為例,該校設有專門的職業生涯服務中心,21名專業人員為全校學生提供服務。為滿足學生的多元需求,另有近40位專業人士在各本科生院和研究生院提供服務。此外,美國還有專門的社會機構給予相關幫助。例如“美國大學與僱主協會”(簡稱NACE),擁有全美近2000家高校的5200多名大學職業生涯服務專家和3000多名就業安置專家。NACE預測工作市場走勢,為僱主和大學生提供職業信息和基準。

職場和婚姻一樣都講究兩情相悦,愛這份工作才可以選擇它,能勝任這份工作才能擁有它。不過,職場這個圍城,或許比婚姻要複雜,比如職場有360行之惑。高校和社會應該為畢業生提供有效的就業指導,以使職場新人走得更遠——不只是找份工作滿足經濟需求,而是能夠發展職業生涯,為人生奠定一個支點。大學生則要練就職場打拼的能力,和“給予”社會的能力。